“娘娘脈象安穩,身子無恙,許是視物太久,雙目頹廢而至,療養一段時候,應當無礙。”
有甚麼東西從眼睛淌了出去,我實在真想問上他一句:“皇上,可還記得千瓣桃紅?”
閉上眼睛苦笑著,到底,我是他的一味良藥,遑論他心疼哪小我,我都會是那小我的保命符。
你不是說可覺得我去死嗎
我的眼睛畢竟還是瞎了。
三年前的秋末,那日秋高氣爽,他卻一身汗濕的跑到我麵前,一句話冇有解釋,就將我拽了出去,顛簸馳騁一起奔入那大司馬府中,帶到鳳依存麵前。
天氣彷彿越來越黑,我的身子畢竟是支撐不住,飄飄忽忽的倒了下去。
“我死了,皇上會悲傷嗎?”
那般寒微的態度,他過往觸怒了我時,都未曾有過,直至當時,我才曉得,他有多愛鳳依存,可我還是不斷唸的問他:“你怕她死了,就不怕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