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孩子低了頭不言語,顧陌寒上手揪了孩子白淨的耳背,手勁頗大,疼的孩子□□一聲,委曲喊道:“君上…”
顧陌寒轉頭見了滿臉驚駭的孩子對峙在了那裡不走,怒道:“不出去是吧,好!來人,給孤將他綁了!繩索拿來,吊了他在那樹上打!”
“…嗚嗚…彆打了…青青…”
端和太後忙又放下碗筷,起家拽了孩子,不悅道:“君上,他是你侄兒,你發的哪門子邪火!”
李福複又躬身:“君上,老主子遣人去公子寢宮裡問了,他們說公子大早上便出了門,還覺得去練劍了。”
“憑甚麼跟你走,我要和祖母用午膳了。”少年愣了一下乾脆扯了帽子,朝裡跑去,邊跑便喊:“祖母!祖母!”
“等等,君上,孩子冇穿披風,外頭還鄙人雪!”端和太後終究不在攔著拿了孩子之前穿的紅色大氅從速追上去。
雪還是不見停,院子裡的花草半截都埋去了雪裡,有的則被壓彎了直接邁入雪裡,枯樹蕭索,隻幾株白梅開的清冷絕傲。
徐澤諾諾退了下去,顧陌寒一拍桌子憤怒道:“這孩子定是躲到章台宮了,真是膽量大了,孤的話也敢不聽。”
青芫眼睫不斷震顫,顧陌寒又籌辦上手揪孩子耳朵,青蕪驚駭,忙說道:“青芫該去練劍。”
雲楓搓了雙手道:“公子,可找到你了,君上叫你去問話,走吧。”
顧陌寒開初冇理他,直到孩子更加叫的慘痛才揮手道:“停!”
前麵的青芫聽聞肝膽俱裂,說甚麼也不走了,侍衛隻好拉了孩子道:“公子,走吧,進了屋子就不冷了。”
“嗯,起來吧。”顧陌寒點頭,又淡淡道:“光允公子這幾日劍練的如何?”
徐澤一臉難色,結巴道:“這…”
孩子一下來就腿軟了,一個冇站穩顛仆地上,顧陌寒上前拉了他起來,推到屋內,屋內板子繩索都以籌辦安妥,顧陌寒將孩子按跪在地上,問道:“說!為甚麼不去練劍!”
李福站在身後,不斷的走來走去,搓了雙手放在嘴裡嗬氣,嗬出的白霧深而濃厚,目睹屋簷上的冰棱子越接越長,最後一頓腳喊道:“君上,天寒,細心了身子。”
雲楓跪地叩首:“太後聖安,臣奉君上之命來尋公子,君上說有話問公子。”
行至艽柞殿,顧陌寒邊脫了披風邊叮嚀李福道:“去把家法拿來!另有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