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麵露難色,勉強評價道:“汲黯乃是個傲慢的直臣。”
景帝搖點頭,戲謔道:“皇兒何必替他粉飾?你也太小瞧朕了,莫非怕朕會剪除你的羽翼。皇兒現在不過是隻雛鳥,長了些許絨毛罷了。如果朕年富力強,倒還害怕皇兒結黨營私,企圖篡逆。可現在的情勢,哪怕是朕百年以後,皇兒的權勢仍一定能與一乾外戚對抗。呂氏之禍距今不過數十載,朕實在放心不下啊!”
景帝沉吟半晌,問道:“朕對汲黯為人不甚曉得,皇兒覺得如何?”
景帝放動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的問道:“今曰早朝景象如何?”
“確如父皇所料,丞相一係的諸位大臣,誓死求見父皇。”劉徹微淺笑道,冇有一絲憤激的味道。
景帝聞言一愣,迷惑道:“皇兒那邊此言?”
“汲黯與人相處傲慢,不講禮數,劈麵頂撞人,容不得彆人的錯誤。與本身心姓相投的,他就靠近和睦;與本身合不來的,就不耐煩相見,士人也是以不待見他。但是汲黯好學,又好仗義行俠,很重視誌時令艸。他平曰居家,操行誇姣純粹;教誨兒臣時,喜好直言勸諫,涓滴不顧及兒臣的臉麵,經常敬慕傅柏和袁盎的為人。”
“張湯就任中尉,已是破格拔擢,如果再升任九卿,不免招人非議。現在大戰期近,郅都身負重擔,不成輕動。”劉徹趕快否定,解釋道:“何況張湯與郅都均為苛吏,一貫狠辣非常,隻可掌科罰,斷不成掌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