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有人出來通報郅都大人了,府卒們更是大急。郅都大人一貫禦下甚嚴,大人出來時若看到如許的場景,府卒們省不得挨頓懲罰。死道友不死貧道,當即有幾個凶悍些的府卒,拎起手中的長棍走上前去,朝地上的世人就是一通暴揍,直打得他們不住告饒,這才狠狠吐了口唾沫,乾休歸位。
“成大事者,怎可拘泥末節?到時如果父皇肯禪位自是最好,如果不肯,說不得要。。。”
劉德臉上儘是怨毒,勸道:“大哥想想,父皇對阿母可存半點伉儷情分?!對我等可有半分父子之情?!不但放縱王娡那毒婦將阿母折磨致死,此番更是召我們進京,能有甚麼功德?!”
“哦?”劉榮聞言一愣,接過郅都遞來的名冊,細心一看,竟滿是王府中的幕僚,管家和侍衛,洋洋灑灑不下數十人,不由麵色大變,急道:“郅都大人!這定然是曲解!”
一個還能喘氣的大漢哪還不曉得麵前的中尉大人就是個煞星,不敢再放肆,而是虎目含淚,喊冤道:“大人明鑒啊,我等都是三位王爺府上的侍衛,那裡是甚麼賊人?”
劉德和劉閼齊聲怒喝,劉德更是對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胚子給我綁了!”
臨江王府中,劉榮和兩個弟弟屏退了下人,閉門飲宴,酒過三巡,都有些微醺了。
堂上的大漢們頓時重新鼓譟了起來,口中罵聲不竭。
郅都聞言,冇有再理睬劉榮三人,回身就要拜彆。在走到門口時,他又扭頭道:“既然河間王和膠西王也在此處,下官就不需另行通報了,想來兩位王爺府上的嫌犯也已就逮。在此案查清之前,下官自會加派人手保衛三位王爺的府邸,也請王爺不要過量走動纔是,免得遭了賊人的算計。”
“大哥,阿母死得好慘!此仇不報,妄為人子!”膠西王劉閼聞言也是眼眶泛淚,陰測測的對劉榮說道。
郅都不置可否,持續問道:“哦?可有印信為憑?”
“我乃河間王府的侍衛,你個小小中尉,敢如此熱誠於我,莫非不將我家王爺放在眼裡?”
劉榮聞言一驚,忙道:“二弟休得胡言!為兄定不能行那等篡逆之事!”
河間王劉德雙目微紅,舉樽一飲而儘,仰天低吼道:“阿母,孩兒不孝啊!”
等了半天,卻冇人答話,三人不由神采大變。卻見郅都緩緩說道:“幾位王爺莫急,府中的侍衛已經儘數押往中尉府。待洗清懷疑,本官自會將其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