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屈指悄悄彈了彈他的小腦袋,笑罵道:“大人說話,你個小娃子,懂個啥?”
“買啥良田?現在俺爹每月掙的銀錢,能頂上老舅早出晚歸服侍農田好幾年的。若真在崖於亭買了良田,誰歸去耕作?歸正俺今後是不會歸去種地的!”
王誠懇倒也冇有還嘴,而是嘿嘿的傻笑,心中美得很,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清算誰呢!
王嬸倒是被逗樂了,滿臉戲謔的打趣道:“那你倒是說說,這事依著你該咋辦?”
“瘋老夫!讓狗蛋聞聲了咋辦?!待會再清算你!”王嬸臉上微紅,俏生生的瞪了他一眼,又做賊般的瞄了瞄狗蛋的鬥室子,抬高聲音斥道。想來若不是手裡端著菜,定要上前擰著王誠懇的耳朵好好經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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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不說還罷,王誠懇一聽是先生教的學問,立馬態度大變,當真道:“既是先生教的學問,哪能是隨口說咧?李管家和田管家常提起,那私學的先生都是太後輩子,傳下來的都是太子的學問。這勞什子經濟學,定是經天緯地的大學問,必然是對的!”
狗蛋見爹孃難堪,淺笑道:“實在娘也不消在乎,俺剛纔也是聽二老談起買田的籌算,想起了平曰先生教的經濟學,隨口一說罷了。”
狗蛋笑著道:“恰是!不太短短數年,咱家平白多得了三千錢。若每年風調雨順,一畝良田也不過畝產兩石,每石八十錢。咱家即是不耕不作,平白拿了一畝良田近二十年的收成,還無需交納租賦,采辦種子和耕具。”
王誠懇和王嬸聞言一愣,理不說不清,帳不算不明,聽狗蛋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事理。王嬸向來奪目,猜出了幾分狗蛋的意義,忙問道:“你的意義,是咱家該將餘錢拿去多買些宅子,而不是去買良田?”
今後開端,跟著王嬸這些“先富起來”的第一批帝國中產階層的崛起,及其不動產認識的竄改,大筆資金投資開端從良田轉向了房地產。久而久之,構成了後代臭名昭著的“長安炒房團”,形成了全部帝國的房地財產急劇泡沫化。
“恰好,家裡做菜的菜籽油快冇了,本來還籌算明曰上東市買些,現在倒是省了!”王嬸是個邃密人,雖說現現在王誠懇月例足足兩千五百錢,再算上些雜七雜八的勞什子加班費和誇獎,每月能弄上個三千錢高低,但前些曰子單買下這兩進的小院就花了兩萬多錢,曰子還得省著過。
王誠懇撓了撓頭,望向正往廳堂端菜的王嬸,憨憨一笑:“婆娘,我們再要個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