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養寇自重[第1頁/共4頁]

劉備心說你這句話倒挺新奇，不曉得是哪位先賢所言——實在那是南宋劉克莊的詞，他當然不成能傳聞過——想想本身半生遭際，不由一股悲愴之意油然泛上心頭。隻好再喝口水，以袒護不自禁透暴露來的纖細神采。

是勳點點頭：“未知玄德前去襄陽，得見趙邠卿公否？昔趙公奉天子詔而來，欲請劉景升發兵勤王，何如才入州境，便聞劉景升郊祭六合，後又親見其僭用九旒王旂，以是憤恨。由此而見，劉景升固欲複漢也，然所複者，恐乃魯恭王以後也……”

他這根基上是在背書。語出《三國誌?袁紹傳》注引《九州春秋》，說袁譚信譽小人，冷淡賢士，搜逼百姓。民政搞得一塌胡塗。但是是勳的企圖。並不是在罵袁譚——

是勳也就這麼隨口一勸，冇籌算真把鄧羲給領走——他現在部下一大票少年英才呢，還在乎這麼一過氣的老東西嗎？

是勳也瞧不出來他這話是真是假，是不是在假拋清，隻好說：“吾久不得受教於趙公，何如身奉朝命，不得前去探視……”趙岐自打當年跑荊州來搬了三千工程兵今後，就一向纏綿病榻，因此再冇能分開襄陽，冇能跑許都去奉養獻帝，是勳倒是挺馳念他的——“明日寫下一信，請玄德轉呈，並可相問趙公前日之事。”

返回宛城今後，是勳終究得以擁抱甘氏，一解年餘的渴懷，然後就放心等著老丈人曹豹率軍到來。在他本來的打算當中，先要見曹豹一麵，然後才氣南下長沙，去遊說張羨——曹豹不來，張繡難以放心，也不肯放他走啊。即便最保守的估計，曹豹在十仲春初也應當到了，但是左等不見，右等不見，是勳心說不會吧，自家這老丈人行動也未免太烏龜了吧……

劉備心說你想讓劉表把兵都給我？那不扯淡嘛！不過說的也有必然事理，劉表這回就是把我當槍使來著，我心知肚明，但是冇有體例……

劉備滿臉的驚詫：“吾何嘗得聞此事！”

是勳笑道：“昔秦之強也，楚徒恃眾以拒之，猶一戰失黔，二戰失郢，楚王棄宗廟而泛於江上。然項籍之興，乃以衰頹之楚卒破虎狼之秦師於钜鹿、棘原，坑其二十萬眾。乃知兵之勇懦，在將之統馭，兵之整散，在將之束縛，景升既覺得南兵不敷取宛城，何不悉付之於玄德？僅以文聘將之覺得偏師。其文聘果互助玄德耶？或監督玄德耶？”

是勳笑道：“吾雖未見袁青州，其在青州所行，亦略有所聞。華彥、孔順皆奸佞小人也，信之覺得腹心，王叔治（王修）等備官罷了。使婦弟領兵在內，至令草竊，巿井而外，虜掠郊野。彆使兩將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於躥伏丘野當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百，收賦征稅，三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