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吾青州人[第1頁/共4頁]
此前天子劉協駕臨安邑,於扶羅、呼廚泉、去卑等受白波舊將之邀,也領兵趕去保護,就是想立了功今後討個說法,要麼朝廷正式任命於扶羅為匈奴單於,派支兵馬送他返回單於庭,要麼承認他在平陽等地的統治,最好再多劃撥幾個縣,給置個“匈奴國”出來。但是劉協那種逃亡天子,既冇權力,也冇兵馬,外加年紀輕冇啥主張,光是口頭表揚了一番,啥說法都給不出來。於扶羅冇有體例,隻好領著大師夥兒低頭沮喪地返回了平陽城。
去卑就奇特啊,青州人如何了?青州人比較特彆,不喜好記恨彆人?就聽是勳持續說道:“胡騎從未深切青州,是青州人與匈奴人無所仇也。”
因此他上來就一頓綿裡藏針,把去卑給說萎了。當然啦,打完三巴掌,還得給顆甜棗吃,當下故作驚詫道:“吾安有忌恨匈奴之理?吾青州人也……”
是勳聽了對方的話,略微一挑眉毛:“吾知先帝召貴軍來,為平張純也,未知張純在幽州在司隸?何乾我河東之事?況張純授首久矣,卿等何不遽返,而要淹留蔽郡?”
去卑皺眉不語——打不打得過的,這事兒還真不好說。本來是因為單於庭的長老集會捏著漢朝賜封的“匈奴單於璽”呢,本身這夥兒人如果打歸去,明不正,言不順,失道寡助,勝算就很迷茫。那麼如果天子正式封呼廚泉為單於,下詔討伐長老集會呢,己方的力量確切能夠加大三分,但題目久居漢地,馬匹越來越少,戰役力日漸滑坡,現在連糧草都不充盈,算來算去,還是冇多大勝算。
去卑說你這就是揣著明白裝胡塗了,我們為啥不回草原去,你莫非還不清楚嗎?——“王庭為宵小竊據,我等無家可歸也。”因而是勳就問啦,如果我能請天子下詔,確認呼廚泉的單於職位,你們是不是就能歸去了?就你們這點兒兵,打得過王庭的背叛嗎?
他這麼一說,去卑終究反應過來了,不自禁地就眼眉一顫。話說換了旁人,也說不出是勳這話來,都感覺胡兵凶悍難製,當以安撫為主,不成等閒去捋虎鬚——是勳出京的時候,荀彧就是這麼勸他的——但是勳在偃師四周跟匈奴兵見過仗,就感覺這群傢夥有構造、無規律,外加設備也普通,還真不是曹軍精銳的敵手,並且通過上回訓問摩利,是勳也已經把平陽表裡的窘境給摸了個底兒掉。如果呼廚泉真的兵強馬壯、糧秣充沛,他也一定敢直接跑來跟去卑相見啊。
匈奴人遊牧為生,入居漢地今後,不事耕織,上層到處圈地放牧、擄民為奴,對平陽地區舊有的農業出產形成了極大粉碎。地盤兒就這麼大,又分歧適畜牧,各家所擄的奴婢倒是越來越多,這時候已經達到三萬多落(戶),糧食供應大成題目。於扶羅一開端領著他們四周劫奪,勉強餬口罷了,但很快的,周邊情勢就產生了竄改:東麵和北麵的幷州為袁紹外甥高幹占有,匈奴兵不敢去惹,南麵的河東太守王邑明曉得打不過,隻幸虧白波穀南築壘防堵,使得匈奴兵的劫掠範圍突然縮小,劫掠所得也日趨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