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我等……”

幾秒以後，判定點頭，“哇！”

扁舟行遠，化作天涯一道流光。

玄冰靈體俄然站起，雙目圓瞪。

“為因果，也為報償。”綠鬆盤膝坐好，服下一枚蠍血丹，靈力再度充盈，“小老兒存世千載，見多人間百態，修士善惡。如尊者這般，倒是初次見到。”

“哦？”

鯨王噴出一道水柱，“不言其善，何故報償？”

祭台上方，閃現一尊法相。

四人登船，船身擋板主動移開，十六支巨槳自艙底探出，輪番動搖，禦風前行。

“正道嗎？”低喃出聲，麵前如蒙一層薄霧。

李攸收回神識，捏一下耳垂，能夠想見，定已赤金。

“哇！”

“哇哇！”

正道？

李攸展開雙眼，神情有些許龐大。

鯨王眨眨眼，一秒頓悟。

左思右想，終究決定，先祭煉洞天福地，有了“地盤”，行事才更加便利。

看著光中五株靈植，李攸不知該說些甚麼。

李攸點頭，不做無謂辯論。收起靈植寶貝，看向玄冰靈體，有些憂愁。

梧桐雙木根鬚穿透綠洲，探入懸山。

“可惜啊。”

李攸騎在頓時，凝神調息。不知不覺間，神識空明，黑袍上的紅紋更加濃-豔。

李攸正自駭怪，鯨王突以靈力傳音，“快疇昔！”

光柱中，龐大的石雕祭台正遲緩升起。

李攸可貴耐煩實足，隨之落在冰麵，取出兩枚蠍血金丹，兩株得自荒川古境的靈植，道：“所謂不打不瞭解，我冒然闖湖，的確失禮。”

李攸：“……”

“小子，從剛纔我就感覺奇特。”鯨王縮成拳頭大小，飄在李攸肩頭，圓溜溜的大眼中儘是獵奇，“你竟能同他相同？”

李攸驚詫。

“我為守山器靈，於多數修士眼中，不過‘器具’，可用則用，不成用自當煉化。煉化不得，即彈壓，乃至損毀。”言至此，臉上閃過戾色，“然尊者非是這般。”

“哇！”

“我-欲-重返千刃山，於山中閉關一段光陰。彆的，”李攸揮袖，以玄色靈光包裹，放出四件法器，“此皆為元嬰法器，你等各取一件。”

“自此今後，我們各走各路？”

“北冥，據我所知，鯨王有吞海之能？”

正考慮間，突覺身後有靈力顛簸，調轉馬頭，向遠處望去，隻見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破開黑雲。

“歸去！”

鯨王噴出一道氣柱，刹時沉默。

“尊者，無功不受祿，我等境地寒微，愧對尊者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