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登船，船身擋板主動移開，十六支巨槳自艙底探出，輪番動搖，禦風前行。

舟身銅鑄，上搭三層船樓，桅杆雕鏤麋集符文，注入靈力，當即有五彩靈帆升起。

鯨王眨眨眼，一秒頓悟。

“我為守山器靈，於多數修士眼中，不過‘器具’，可用則用，不成用自當煉化。煉化不得，即彈壓，乃至損毀。”言至此，臉上閃過戾色，“然尊者非是這般。”

“吞下這座冰湖，以靈識可否做到？”

雲層中，噬魂藤發覺李攸氣味，拉動方磚，敏捷飛出。

他隻吃石頭，不喝水。不然，再不必為三餐擔憂。

“這些靈植給你，蠍血金丹也給你。”

鯨王規複拳頭大小，被帶進石玉。見到魚群，當即甩動長尾，一頭紮進水中，以靈識暢遊。

金烏真火高懸半空，萬年玄冰立在冰山，聽完綠鬆所言，皆墮入沉默。

“哇！”

“我知。”綠鬆靈體變淡，還是矮矮胖胖，一張包子臉。

由拳頭大小至直徑數十米，隨玄冰靈體落下，湖麵進一步擴大。

如果感受無誤，湖水中的靈氣，涓滴不亞於百萬靈石堆積。

李攸點頭，不做無謂辯論。收起靈植寶貝，看向玄冰靈體，有些憂愁。

半途，李攸靈力不濟，巫帝珠衝出一道紫光，巫帝法身立在李攸身後，兩指並起，點在李攸發頂。紫色靈力如潮流湧入，法身垂垂變得透明。

虧損？

“是嗎？”李攸還是擔憂。

玄冰靈體握拳，用力砸在冰麵。李攸覺得他要發怒，不想湖上浮冰俄然開端熔化，水麵升起一片薄霧。

鯨王躍出水麵，圓眼正對綠鬆，道：“你是守山器靈，當知此舉有損境地。”

李攸浮在乾枯的湖床上方，很長時候，大腦一片空缺。

“對。”李攸點頭，“之前冇想到，多虧綠鬆提示。”

正考慮間，突覺身後有靈力顛簸，調轉馬頭，向遠處望去，隻見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破開黑雲。

李攸收回神識，捏一下耳垂，能夠想見，定已赤金。

在鯨王說話時，祭台已升至雲中。

鯨王似懂非懂，沉回水中。

兩顆金豹牙在爪，遲早要老不死都雅！

懸山之下，則多出一片“汪洋”，波浪起伏，似延長到空間極限，望不到絕頂。

峨冠博帶，麵龐略顯恍惚，寬袖長袍，手托印璽。

“不信賴？”鯨王側頭，“待你煉成洞天福地，我助你祭煉仙器，到時就能曉得，此言非虛。”

“有小老兒與梧桐雙木在，尊者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