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誌立下百年,人皇宮,他也尋了百年。
“李道友之境地,燕某望塵莫及。”
炎青既為巫帝,莫非……
營內二十六名修士,一百五十餘名外門弟子,無一逃出世天,皆被困殺陣中。獨一元嬰尊者捨棄-肉-身,放出元嬰,搏命向朋友傳訊。
“這個嘛,”李攸彎了彎嘴角,“不信。”一個字都不信賴。
“稟報尊者,叛-賊已儘數就戮!”
得成大道?過於悠遠。
紙上隻要短短幾行字,“臣啟:天源門私結草原狄戎,圖謀不軌,已儘數剿除。”
李攸冷靜關上槅窗,隻當甚麼都冇瞥見。
虎陽尊者揚聲道:“今已查明,前日之究竟乃曲解一場。”
“雲某也冇想到,燕震會將此物隨身照顧。”
虎陽尊者正自對勁,突聞天空一聲驚雷。
“曲解?”
“多謝燕道友。”
縱觀全部修真界,能如李尊者這般豪侈拉風,本領逆天,奪彆人法器如探囊取物,滅元嬰器似捏碎石頭,不能說冇有,確切是少之又少。
三座仙山,三座宮殿。此中之一,恰是他初見炎青之地。
最後一絲但願,就此隕落。
雲霽搶先,李攸並行。
靈力分紅千萬絲線,牽引玄色光芒,如涓涓細流,流淌到府內每一個角落。
說出人皇宮秘聞,是為皋牢還是賠償?
虎陽尊者揮退親衛,連聲嘲笑。
靈狐炸毛,又被噬魂藤捆成球。
“相傳此墨以火蛟血煉成,配以金丹狼毫,書成符篆,可擋萬年玄冰寒氣。”
“符篆?”
點頭,再戳一下圓球。
靈狐張嘴打了個哈欠,無認識的蹭蹭李攸,道:“你實在是巫修吧?大抵和老不死一樣傳承,是不是要和他-雙--修?”
在部下敗將看來,李尊者石頭臉,普通。高高在上,很普通。從鼻孔噴氣,不能再普通。
伴著驚雷,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前後從雲間穿過。
“那還幫他?”靈猜迷惑問道,“你不是說過,最討厭被人算計?”
“兩位道友請。”
山鹿呦鳴,高山風起。
雲霽聞聽,並冇顯出絕望神情,而是從袖中取出一支玉盒,翻開盒蓋,內裡恰是李攸遍尋不得之物。
“是!”
塔拓用力錘擊胸口,躍身登上車轅。
四壁空蕩,隻臨窗一張大案,擺設筆墨紙硯,兩部兵法。
雲霽為何曉得人皇宮之事,又為何會說於他聽,李攸冇興趣切磋。
奔出帳外,但見朔風停歇,雲層呈棉絮狀堆積。
三階石梯,黑漆大門,獸首門環,門上懸一匾額,乃燕皇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