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咬牙：“你寫個複書。”

“如何回事？”常娥嚇了一跳，拉住詭計遁藏的黑蛋胳膊，一把捋起袖子。在那黑瘦的胳膊上，有幾條縱橫交叉的青紫傷痕，瞧著像是竹枝柳條之類的東西打出來的。

暗香的藕葉做底，插手冰糖，熬煮成茶色，輕抿一口，荷葉的淡香與冰糖的清甜融為一體，讓人頓覺神清氣爽。

等黑蛋和阿木去偏殿睡午覺，常娥一把拎住辰子戚的耳朵：“你個小王八羔子，每天往老孃這裡撿孩子。阿木冇人管，也就冇人說，人家辰子墨有娘，輪獲得我管嗎？”

常娥一愣，恍忽想起了麗嬪被剁掉手指的啟事，就是因為她練了金剛指。而金剛指，是金剛門的絕學。之前她聽人說過，金剛門門主的mm，嫁到了宮裡……

“唔……”辰子墨的手俄然顫了一下，端著的飯碗咣鐺鐺掉在了桌上，米飯撒了出來，粘得到處都是。

“丹漪，你如何不吃肉呀？”辰子戚夾了一筷子魚肉，扔到丹漪碗裡，“我娘說，小孩子不吃肉，將來不長個的。”

“那是我之前吃不上。”辰子戚夾了塊肘子大口吃掉，之前窮，十天半個月才吃一頓肉，現在每天能吃，很多吃點，把冇長的個子補起來。

常娥也跟辰子戚一樣，喜好吃那盤肘子，風捲殘雲地吃了半晌，喝口湯稍事歇息，想伸手捏阿木的臉，但中間還隔著黑蛋，便捏了捏中間黑蛋的胳膊：“子墨瞧著如何瘦了？”

常娥咬牙，冇發聲，就用唇形比劃，兔崽子。看看坐在丹漪身邊有恃無恐的兒子，總感覺那裡不太對，這兩個小傢夥才熟諳幾天吧……

“這個荷葉茶煮的好啊，我如何就煮不出這類味道。”常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常娥頓時給氣笑了：“找天子賜幾件好衣裳，他覺得這是淺顯人家的半子，給窮親戚打發幾件舊衣服呢？”他哥哥還不至於傻到這類境地，估計又是嫂子出的主張，要幾件宮裡的衣裳，去金剛門裡顯擺，好讓彆人高看一眼。

常娥愣愣地點點頭，總感覺丹漪瞧著比那幾個自小宮中長大的皇子更高貴，轉頭再看看自家抱著杯子哧溜哧溜喝茶的糟心兒子……冇眼看。

“啊？”

常娥瞪了辰子戚一眼，轉頭笑著對黑蛋說：“小王……戚說得對，今後你就跟阿木一起來吧。”

辰子戚不熟諳的字，就唸作“啥啥”，磕磕絆絆好歹把一張紙給唸完了。

追出來的常娥看到丹漪，立時收了巴掌。

“滾。”常娥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