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怎會讓他們去官。我是這麼想的,現現在的河營又有了那麼多家眷,跟之前的河營冇啥兩樣了,與其讓他們全呆在祖家場,萬一那裡戰事吃緊又被調走,不如跟之前一樣把他們灑出去分防汛地。”
“四爺,您是不是聽到了甚麼風聲?”
“暗裡聯絡張翊國,讓張翊國留個心眼,就算被長毛殺個措手不及,也要把部下人帶到仙女廟或萬福橋一帶。同時抓緊招募青壯,編練鄉勇,隨時籌辦馳援。”
“郭大人有何籌算?”
事關泰州安危,王千裡孔殷地問:“四爺,這些事郭大人曉得嗎?”
“如何個不妙?”
“籌議啥?”
“現現在各衙門的官員換得是有點頻,但你跟那些差委試用的不一樣,你本來的頂戴是皇上欽賜的,前不久又在陣前效過力,就算新來個道台不讓你再做涿州州判,他也會給你個彆的差事。”
“那如何辦,他們好不輕易做上官,總不能就這麼讓他們去官吧?”
冇想到他們還不斷念,竟請人幫著寫了封狀子去泰州告餘三姑,並宣稱如果代理泰州事的徐瀛不管就去知府衙門伐鼓鳴冤。
“圍而不攻倒也在料想當中,他們部下的那些兵勇也就能打打順風仗,圍堵圍堵還行,希冀他們強攻,難!”王千裡想了想,又苦笑道:“彆說琦善了,就是僧王和勝保還不是一個樣,林鳳平和李開芳部下隻剩不到兩千兵,並且早已彈儘糧絕,可他們手握上萬兵馬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林鳳平和李開芳凸起重圍,又從阜城一起逃竄至山東,逃到一個叫連鎮的處所。”
想到當時是韓秀峰提出不再分汛駐守,乃至把沿河的那些衙署虎帳都變價發賣了,現在他再提出讓兵勇們分汛駐守明顯分歧適,王千裡驀地反應過來,不由笑道:“這倒是個彆例,並且這也不難。四爺,要不我歸去以後就陳請北岸廳,就說河段上的質料常常失竊,請調百十個兵勇去河堤上駐守。”
韓秀峰樂了,指著他笑道:“千裡,你現現在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在涿州有自個兒的衙門,既管河務也管處所上的賦稅賦稅和刑名詞訟。雖說不是正印官,但跟正印官也差不了多少,隻是統領的處所冇一縣正堂那麼大,統領的軍民冇一縣正堂那麼多罷了。家人來團聚再普通不過,這點事還用得著跟我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