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大可放心,隻是幫你謀個官職,不會讓你領兵上陣的。你現在做啥子,此後還做啥。有個都司的官銜,再申領幾張兵部的勘合,今後辦起事來會比現在更便利。”
隨茂發來兩江剿賊的四川兵不但越來越少,並且越來越散,有的被調到了江北,有的隨和春去了安徽,另有些隨薛煥、劉存厚及虎嵩林父子去了上海,但杜三的買賣並冇是以受影響,反倒越做越大。
提起這個,杜三不美意義地笑道:“稟張老爺,青山營……青山營彷彿一向冇複建,我向來冇去過,營官是誰我都不曉得。”
“向來冇去過?”
“情願,情願!”
“我不走,”大頭咧嘴笑道:“我明天就搬劈麵守備署,今後冇啥事我就跟四哥去找你們耍,到時候記得請我們吃酒。”
“差未幾,不過這也不是啥好事。”
張玉良豈能聽不出他這是在邀功請賞,放下剛看完的家書笑道:“杜老弟,讓你操心了。”
“結婚的事是冇那麼輕易,但也冇你們想得那麼難。”韓秀峰轉頭看看王千裡,解釋道:“我跟王老爺籌議過,恰好借這個機遇問問你們的意義,我籌算給顧院長寫封手劄,請顧院長幫著籌措一下,看能不能多找些人,趕在秋上頭幫你們把新娘子一起送來。”
“恰是。”杜三咧嘴一笑,接著道:“韓運判和潘二統領的鹽場全在海邊上,來前傳聞常常有沙船經他們那兒去天津,日升昌泰州分號的掌櫃已經差人去求過他們,籌算此後往都城捎信就走海路。”
“這麼說……這麼說你現現在是冇人管也冇人問?”
“這麼說在江北,有兩位做鹽官的同親?”張玉良下認識問。
“我倒是想去領,可青山營在哪兒都不曉得,我就算去了又能找誰領。”
張玉良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瞧不起杜三,不但讓親兵從速去燒茶,並且稱呼起來是一口一個杜老弟,親熱的不得了。
“冇有,”韓秀峰深吸口氣,緊盯著他道:“這麼說吧,除了讓你們去北岸廳聽用,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體例。”
“四爺,結婚的事哪有這麼輕易,我們一時半會兒又回不去,除非不做這官。”吉大一臉無法地說。
吉二孔殷地問:“可我們全走了,您咋辦?”
辦的是喪事,吃的喜酒,手邊有柱子走前發的喜糖,陳虎、王河東和吉大吉二等老泰勇營的兄弟卻歡暢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