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點把閒事忘了,”黃鐘音緩過神,放下茶杯笑道:“實不相瞞,這些天我一向在托兵部的朋友留意河營的事,明天總算有了點動靜。皇上不但又派了個二等侍衛去河營代理都司,並命兵部從候補候選的員弁當選幾個去河營充當守備、協辦守備,還命剛代理上直隸按察使的吳廷棟從河營現有的員弁及兵勇中校拔一批千總、把總、候補千總、外委和分外外委等武官。”
餘有福在都城呆那麼久,豈能不曉得在巡捕營當差有油水,倉猝咧嘴笑道:“謝黃老爺提點,小的明兒一早就去拜謝。”
想到餘有福曾說過從故鄉來投奔韓四的這幫小子,大多是在衙門混過的,再看看他們身上的官服,黃鐘音認識到巡捕營的差事真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不由笑道:“王千裡說得對,你們應當跟著永祥來都城,也隻要如許誌行才氣放心,不過這份情麵欠大了。老餘,娃們不懂事你不能不懂,轉頭得好好感激下永祥。”
吉雲飛胡塗了:“永洸兄,皇上這是籌算讓誌行再招募兵勇,再練一批兵?”
“我和鐵鎖在南營,小虎他們在中營,傳聞中營離這兒挺遠的,又不曉得他們能不能告到假,我和鐵鎖就冇去找他們,就一邊問路一邊找到了這兒。”
“我深思皇上倒是想讓誌行再練一批兵,可練兵不能冇糧餉。”
想到本來前程無量的韓四竟是以變成了馳名無實的營官,加上皇上昨兒上午又降旨怒斥茂發,吉雲飛表情實在好不起來,在會館悶坐了一下午,正籌辦起家回家,外頭傳來一陣喧鬨聲。
“謝黃老爺提點,小的不敢惹事,小的必然會老誠懇實當差。”
“以是說你我無需再為他擔憂,皇上不但冇忘了他,乃至想借這個機遇磨鍊磨鍊他的心性。他現現在這個馳名無實的差事,雖很難建功但也不會出啥不對,踏結壯實在固安呆幾年,等熬出點資格,必然會被委以重擔的。”
緊接著,黃鐘音笑容滿麵地在溫掌櫃、餘有福和兩個從未見過的兵勇擁簇下走了出去。
“對,就是王千裡王老爺。”
“老餘,這兩位是?”
“我估摸著皇上應當是這麼想的。”黃鐘音頓了頓,接著道:“實在皇上應當也想過讓誌行領兵去山東堵截長毛,乃至想過把誌行調京裡來,可想來想去又感覺分歧適,因而乾脆讓誌行呆在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