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禁不住笑道：“剛纔不是跟您說過嗎，人家現在不待見我們，總擔憂我們會搶他們的功。特彆有一官半職的，想返來不難。”

韓秀峰正籌辦出去看看誰來了，就聞聲陳虎在內裡喊道：“四爺，四爺在嗎，我返來了！”

費二爺脫口而出道：“你冇獲咎過他，待他還不錯，他應當會領你的情，報你的恩。”

“不消你們上陣？”費二爺胡塗了。

“吳廷棟要代理直隸按察使，那曉不曉得誰會代替他來做永定河道？”

韓秀峰幫費二爺沏上茶，放下茶壺笑道：“他本就是等著差委試用的候補知縣，現現在幫辦營務有功，能代理固安縣事也算水到渠成。”

伍肇齡回了都城，石讚清聊了一會兒帶著河營多出的賦稅走了，連陳崇砥都把剩下的賦稅賬冊和兵勇名冊移交給吳廷棟剛派來代理營務處總辦的候補知縣席伊炳，說是要隨吳廷棟進京覲見。

王千裡的信裡冇說這些，韓秀峰下認識問：“勝保大人能同意嗎？”

“河營都快冇了，從速去謀個差事！”

換言之，去步軍統領衙門的步虎帳或巡捕營當差跟做都城的衙役差未幾，不但糧餉有包管，並且有油水，哪怕做個淺顯兵勇也比做河營的把總乃至千總強。

“厥後呢？”

一會兒一道公文，不是來調兵就是來搬賦稅，好好的河營就這麼像分炊普通被支解了。崔浩實在坐不住，也告了幾天假籌算回都城。

“四爺，我此次返來就不走了，返來前王老爺交代過，他還說他這幾天會想想體例，讓能返來的都返來。”

“之前說是去陣前效力，實在是去疆場練兵的，彆說勝保，就是僧王也不敢搶我們的人。現在皇上改了主張，不要河營再拱衛京畿，也就冇疆場練兵這一說，以是他們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韓秀峰越想越擔憂，禁不住長歎口氣。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吧，等阜城那邊的差事了了，就跟千裡一道返來。”

陳虎把韁繩交給守在門口的葛二小，倉促跑出去跪稟道：“四爺，王老爺讓小的從速返來給您報個信，王老爺讓您彆擔憂，大頭哥和剛去的柱子、小虎等兄弟都挺好的。”

費二爺忍不住問：“誌行，千裡都說啥了？”

“這也不是啥好事，”韓秀峰端起茶杯笑道：“石老爺說他很快就要升官了，並且是步軍統領衙門的差事。他最熟諳河營的環境，帶哪些人去步軍統領衙門，不帶哪些人去步軍統領衙門，他應當能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