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人家官大呢,”韓秀峰直起家,笑問道:“大頭,還記得周興遠嗎?”
大頭覺得韓秀峰捨不得,倉猝道:“四哥,我本來籌算隻給兩杆的,是王老爺見阿誰副將真故意提攜他,讓他做哨官,部下有三十幾個兄弟。王老爺就讓我多給了幾桿,對了,走前還給了他兩匹馬。”
“記得,銅天王咋了,是不是來信兒了?”大頭下認識問。
“這就好,不然六哥和猴子就算不悔怨冇跟柱子他們一道去都城,也會悔怨冇跟我一道回固安。”
“帶翠花去做啥子?”韓秀峰明知故問道。
“奪職倒算不上,他那會兒代理直隸總督本就是權宜之計,並且他又是個領兵的,要一心一意地剿賊平亂,哪故意機管處所軍政。現在有了更合適的人選,皇上也就不消他再代理了,他現現在雖不再代理直隸總督但還是欽差大臣。”
韓秀峰點點頭:“冤有頭債有主,這事真怨不得你。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跟吳家的這場恩仇,今後就讓薑六去化解。隻不過行軍兵戈凶惡的狠,也不曉得他薑六能不能活到跟吳家兄弟見麵的那一天。”
韓秀峰笑道:“中營駐守圓明園,離會館有點遠,京裡租屋子又不便宜,以是小虎他們籌算就住營裡。”
“是啊,今後見著得尊稱臬台。”韓秀峰笑了笑,接著道:“不過直隸跟我們四川一樣,隻設總督不設巡撫,以是直隸的‘三憲’指的是製台、藩台和吳大人這位臬台。另有,你在阜城時見過的那位勝保大人不再代理直隸總督了,現現在的直隸總督是桂良。”
送走王千裡,又迎來了兵部派來的都司、守備和協辦守備。
“幾桿鳥槍罷了,我有那麼吝嗇嗎?”韓秀峰瞪了他一眼,坐下道:“雖說他豁出命想搏個一官半職,是想爭口氣讓茶幫的那些個夫頭瞧瞧,但跟你我多多極少也有些乾係。吳家兄弟如果冇當兵,冇做上官,他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值得一提的是,現現在的道台衙門同時也是直隸按察使衙門,吳廷棟身兼兩職,衙署院子裡豎了兩根刁鬥桅杆,掛了兩麵大旗。本來在保定辦差的按察使經曆等屬官和胥吏差役全過來了,直隸各州府正堂更是紛繁前去拜見,加上路過固安前去拜見的文武官員,之前略顯冷僻的道署變得門庭若市。
“這倒冇有,他和猴子那會兒還是我們河營的人,是去都城,是跟我回固安,還是留在陣前效力,王老爺和永祥能做主,他是自個兒想留在陣前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