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已經風俗了養尊處優的官太太餬口,正拉著剛放學的小傢夥問明天都學了點啥。放學前剛被費二爺考校過一番學業,回家娘又問,小傢夥痛苦不堪,可娘打起來最狠,又不敢不聽話,隻能低頭沮喪地背明天的功課。
“曉得,我不會胡說的。”費二爺點點頭,想想又問道:“餘有福呢?”
“哦,那我先歸去了。”
“雞子兒,”費二爺把柳筐遞給翠花,嘩一聲甩開右手中的摺扇,一邊煽著風一邊對勁地說:“楊百餘早上送的,放下就走,不收都不成!先把雞子兒拿去擱米缸裡吧,把筐騰出來,明天讓他家娃帶歸去。”
“你少年得誌,以是他妒忌你?”費二爺脫口而出道。
每個月都要給皇上交一篇學兵法的心得,剛開端寫起來倒也不費事,可寫著寫著就冇心得可寫了,想到這篇不可要重新寫,這個月就算能寫出篇不一樣的下個月還得寫,韓秀峰苦笑道:“都已經寫七八篇了,我是江郎才儘真寫不出新意。”
韓秀峰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從書架上取出一份信:“有信兒了,餘叔下午送來的。”
“他說陳腐拘牽是不長於學習的錯誤,程、朱以明德為體,新民為用,天下冇有有體而無用之事。還勸諫皇上讀書窮理,以豐富知人之鑒識;清心寡慾,以養成內觀之明達,寤寐而求賢,表裡皆得人,天下何憂不治。”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韓秀峰輕描淡寫地說:“我又冇去刺探,那曉得他有冇有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