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疇昔的事本官既往不咎，但接下來就得看你自個兒的，想不被究辦就歸去籌辦籌辦。明天一早開赴，去靜海效力。”

“河營的事本官曉得一些，不會苛責於你，說誠懇話，真正在冊的還剩幾個兵？”

阿精嘎不敢信賴這是真的，喃喃地問：“你……你是新任都司？”

麵聖不但不丟人並且是件很光榮的事，他為甚麼不提？

張貴這才認識到新任同知老爺和新任都司的短長，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堂前，魂不守舍地說：“卑職張貴拜見韓老爺，拜見都司老爺。”

阿精嘎早探聽過新任都司的秘聞，早曉得永祥是宮裡的侍衛，隻是從未見過，頓時認識到費事大了，正籌辦爬起來請罪，站在一邊的王千裡已經給守在門外的陳虎等人使了個眼色。

“兵器等軍資呢？”

“二是我等初來乍到，負擔的又是拱衛京畿之責，不能對京畿重地的地形一無所知，不然將來真有戰事連去哪兒阻截都不曉得，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到時候必然會耽擱戰機。以是我籌算借這個機遇讓各營守備、千總、把總等武官輪番實地逛逛，讓大師夥兒內心都有個數。”

“謝韓老爺，卑職還是跪著回話吧。”

“得令！”永祥再次拱手行了一禮，旋即走到公案前抬起腿就是一腳：“吃熊心豹子膽了你，竟敢出言不遜，目無上官！既然你不懂端方，爺就讓你長長記性……”

不提這些還好，一提這些張貴更驚駭了，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叩首一邊哭喪著告饒道：“韓老爺饒命，卑職無能，卑職到任時守備署就冇幾個兵，刀槍棍棒等兵器也早被前幾任守備和那些兵勇給賣差未幾了。”

“韓老爺讓你起來回話就從速起來，哪有這麼多廢話。”永祥厲聲道。

陳虎等人早瞧阿精嘎不紮眼，早想找個由頭清算幾個刺兒頭，幫韓老爺立立威，立馬跨過門檻一擁而上，將阿精嘎死死摁住，脫掉阿精嘎的褲子，拿起靠在邊上的水火棍，朝著阿精嘎白花花的屁股就是啪啪啪一頓大板。

“好一個疆場練兵，從速擬摺子吧，我估摸著皇上必然會恩準的！”

“我籌算上摺子奏請皇上，讓我河營遴派文武官員和兵勇輪番去靜海效力，每批以一個半月為限，在靜海的這一個半月歸勝保大人節製，糧餉也由勝保大人那邊支應。等效力期滿，品級二批文武官員和兵勇到了再返來。如許既不會遲誤靜海那邊的戰事，又能練出一支上過陣見過血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