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笑道:“韓老弟,你忙你的。防備之事有彥甫兄在,無需你操心。”
“有何不當?”
韓秀峰大吃一驚,冇想到他竟會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正籌辦起家辯駁,石讚清沉吟道:“韓老弟,細心想想你這練膽之策是欠考慮,以我之見無妨暫緩,等過幾日找個偏僻點的、不會驚擾百姓的處所再實施也不遲。”
肅順想看熱烈,不肯意移駕都司署,韓秀峰和陳崇砥隻能讓書辦們從速把內宅的東西搬到前院,把內宅清算出來讓肅順下榻。
“天氣尚早,待會兒再說。”
“定下來冇?”
“皇上決定兩邊都選,先是派定郡王載銓、時任工部右侍郎彭蘊章彭大人、外務府大臣基溥和江西巡撫陸應榖去相度,緊接著又命文華殿大學士裕誠和禮部尚書奕湘去勘察。客歲仲春底和玄月中,更是親身前去幾個備選地閱視。”
“誌行老弟,你是個實心辦差的,你無需忸捏。應當忸捏的是阿誰不爭氣的佟春,是那些個保舉佟春和保舉下午捱了你一頓板子的關鵬程的那些人。你或許還不曉得,佟春不但被皇上撤職了,並且永不敘用!至於阿誰姓關的,等你把摺子呈上去,其了局也不會比佟春好到哪兒去。”
韓秀峰反應過來,苦著臉道:“大人,下官這兵就算練得再快也得四五個月以後才氣真正成軍,事關皇上安危,護駕之事河營恐難當大任。”
“下官雖冇領過兵,但也曉得自古領兵最擔憂的便是營嘯,營嘯可不是兒戲,且不說天曉得那些兵勇逃竄出營以後會乾出哪些傷天害理之事,便是處所上也經不起如許的驚擾。”
肅順多麼奪目,豈能猜不出他來固安的動靜是陳崇砥差人去稟報吳廷棟的,笑看著石讚清道:“次臬兄,這事還真怪不得誌行,是我不讓他轟動你們的。”
“這你大可放心,聖駕出京非同小可,就算再快四五個月內也很難成行,我估摸著再快也是下半年的事。不過你得早做籌辦,最好借練兵之機帶可靠兵勇先去察看一番,熟諳地形。”
肅順表示永祥退下,命顧得輝等親隨守在外頭不讓閒雜人等靠近,隨即放下酒杯緊盯著韓秀峰,很當真很嚴厲地說:“誌行老弟,實在我來此另有一事。隻是事關嚴峻,你曉得就行了,也可提早做些籌辦,但毫不能泄漏出去。”
過幾日再實施,河營有那麼多時候嗎?
石讚清懶得管陳崇砥的死活,但不想韓秀峰是以把吳廷棟獲咎死了,感覺這件事還是挑瞭然比較好,放下筷子半開打趣地抱怨道:“韓老弟,侍郎大人駕到這麼大事,你竟瞞得死死的不差人知會一聲,這事辦得不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