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真如勇敢貪冇賦稅,韓老爺天然會去找吳大人實際,吳大人如果不給個說法,韓老爺能夠具折參奏,奏請皇上治他們的罪。”在宮裡當差不曉得吃了多少苦的永祥,早看這個年紀悄悄就做上從五品協辦守備的佟春不紮眼,想想又輕描淡寫地說:“實在老弟冇甚麼好擔憂的,那麼多人盯著呢,借陳崇砥幾個膽也不敢貪冇糧餉。”
“百十兩夠做甚麼?”
吳廷棟很想派衙役去把堤下的那些百姓攆走,但現現在不是康熙朝也不是雍正朝,那會兒兩岸滿是長滿蘆葦雜草的灘地,冇幾戶人家,冇幾個百姓,想分水就分水,能夠“有為而治”。
“不走如何成,不走如何分水?”吳廷棟愣住腳步,看著越來越寬的河麵問。
佟春如何也冇想到借那麼多銀子去辦理,成果竟謀了這麼個一點油水也冇有的差事,再想到借主是跟著一道上任的,這會兒正在阿誰低矮的院子裡等動靜,孔殷地問:“永祥哥,吳大人和韓老爺不讓我們管賦稅,我們的日子如何過,就靠那點官俸如何活?”
“他能有甚麼事,不但冇事,皇上還賞了他個巴圖魯勇號。”
“那韓老爺管不管賦稅?”
“畢竟甚麼,次臬,我曉得你是個光亮磊落的君子,可非常之時隻能行非常之事。起碼這麼一來,我們本年便能省下萬把兩銀子!”
“皇上也曉得?”
想到這些,永祥接著道:“佟老弟,俗話說入鄉順俗,有些事不風俗也得風俗。比如我們河營,實在跟河標差未幾,接下來要設左、中、右三營,等兵勇招齊了練習好,能戰之兵不比你們健銳營少。”
“韓老爺天然要管,不過韓老爺也隻會管糧餉軍需能不能支應得上,隻會管陳崇砥和陳崇砥部下的那幫書辦有冇有貪,彆的事應當不會過問。”
二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持續往前走,剛走到村口校場,一樣剛安設好的楊德彪和關鵬程追了上來,也跟佟春一樣探聽起兵在哪兒和賦稅之類的事。
一大師子人擠在院子裡,實在冇法兒見客,永祥乾脆領著他去都司署。
永祥在都城時的家還冇現在租的小院兒好,何況不管有甚麼事大可去都司署辦,都司署的內宅仍然空著,在家呆煩了想去安息就去。更首要的是把河營帶出新氣象皇上必然很歡暢,到時候天然少不了他這個都司一分功績。
想到崔浩去都城前,麵前這位都司還幫著給工部的一個老爺寫過信,吉二咧嘴笑道:“稟永老爺,崔先生有冇有申領到賦稅小的不曉得,隻曉得崔先生從都城運回十尊劈山炮,滿是新鑄的,剛運進劈麵守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