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第二天一早,整隊前去道署門口的校場,請吳廷棟檢閱。
“皇上,這麼說他是想以此為練兵籌餉。”
想到堂堂的軍機大臣竟因為這點事求見,鹹豐不由笑道:“這個韓四,既是個實心辦差的,也是個不費心的。纔到任幾天就搞出這麼多事,還被科道彈劾。”
韓秀峰卻冇是以而閒下來,反而比之前更忙了,一邊讓陳崇砥招募工匠把南岸同知署、都司署、南岸守備署改革成虎帳,補葺南岸本來的那兩處虎帳,一邊同永祥一起開端拜訪固安和固安周邊的士紳。
王千裡幫韓秀峰辦過團練,厥後又幫辦過泰勇營乃至厥後的鹽捕營營務,乃至跟韓秀峰一道去萬福橋頭跟承平軍交過手,又有陳虎、田貴等六個老兵油子幫襯,領三百多號兵可謂駕輕就熟。
彭蘊章趕緊安慰道:“皇上,前人雲多難興邦,皇上您必然要保重龍體,隻要保重龍體才氣勵精圖治,才氣……”
想到韓四差點又接受不白之冤,鹹豐沉吟道:“朕剛纔說不能讓實心辦差的人虧損,韓四這小我你保舉的好,他是個實心辦差的。朕讓他去練兵,卻給不了多少練兵的銀子。讓他一個捐納出身的代理永定河南岸同知已招來很多非議,再加官進爵不曉得又會被彈劾成甚麼樣,想想隻能賞他個勇號。代朕傳旨,賜號色固巴圖魯。”
“兵科給事中傳聞奏事,稱韓四身為正五品管河同知卻冇正五品的威儀,出行竟不消儀仗。可據朕所知前呼後擁敲鑼打鼓是威風,可雇那麼多人不但要花銀錢也會騷擾處所,韓四實心辦差,身邊本就冇幾個家人,窮得都要變價發賣衙署為練兵籌餉,哪不足錢去逞官老爺的威風。”
“你的孝心朕是曉得的,軍機處那邊另有一大堆事,跪安吧。”
“臣遵旨。”
彭蘊章冇想到韓四一到任就鬨出這麼大動靜,而軍機處的那幾位雖冇明說,但話裡言間滿是人是你保舉的,這事你看著辦。彭蘊章實在冇體例,隻能帶著幾位軍機大臣的定見,硬著頭皮遞牌子求見。
等兵勇們吃完晚餐,就調集各營本來的那些書辦給兵勇們講三國,同時讓村裡的錢莊掌櫃派伴計來,幫著那些要給家捎錢的兵勇往家捎錢,或幫著把錢換成錢票。
“是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想真難為他了。”鹹豐越想越愁悶,咬牙切齒地說:“至於認賬,朕覺得他這賬賴得好!前幾任河員竟借酬神之機大肆華侈,留下近萬兩虧空,是可忍孰不成忍,朕已命內閣擬旨,著有司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