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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韓秀峰的為人,任鈺兒帶著幾分可惜地說:“這倒是,您跟兩邊都有友情,夾在他們中間最難做。”
“甚麼動靜?”韓秀峰下認識問。
“四哥,您是擔憂……”
“我們暗裡叫小皇子,實在應當叫皇宗子,不過你說得也對,小皇子就是新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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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蒙皇考宣宗整天子幬育仁慈,恩勤吩咐。臨禦之初,仰承聖諭諄諄,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奉三忘我,保泰持盈為本。因射中外臣僚,薦舉人才,並廣開言路,俾大小臣工,各抒所見,以期博采周知,下情罔隱……”
“隻召代理直隸總督文煜去熱河叩謁梓宮?”
“走就走吧,不然我們還得籌辦飯菜為他拂塵,還得給他奉上一份程儀。”
“真的?”
“行了,你也跑了一天,早些回房安息吧。”
“遺詔上說的這個皇考是道光爺,是先帝的皇阿瑪。”
“有肅順大人在,誰敢難堪您?”
韓秀峰也感覺肅順等人這事辦的不大氣,心想留守都城的王公大臣必然會有設法,洗完臉擦乾手坐到飯桌前,端起碗筷問:“另有呢?”
“四爺,王老爺差人來稟報,說曹毓英曹大人來了。”
“以是我感覺這事兒有些奇特,十有八九不是皇上的意義,而是肅順大人他們的意義。”
“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雖為輔政大臣,但他的話也跟著先帝賓天冇之前那麼好使,不然也不至於不讓恭親王等留守都城的王公大臣去叩謁梓宮。”
頒詔的官員到了密雲卻不進城,而是先差人進城讓世人從速做籌辦。
“桂良排不上號,要不是洋人勢大,真攻進了都城,乃至把圓明園都給焚燬了,桂良的了局不見得會比慶賢他阿瑪強。至於博川,先帝必然會有所防備。他不但跟恭親王越走越近,之前還曾痛哭流涕諫阻先帝巡幸木蘭。”
“這還能有假。”
“我有啥好擔憂的,”韓秀峰夾了一筷子菜,輕描淡寫地說:“前人雲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在時我官運亨通,現現在先帝龍馭賓天,我這官也快做到頭了。”
“這要花多少銀子?”連兒喃喃地說。
大行天子龍馭賓天,任鈺兒跟韓秀峰一樣難受,也換上了素服,正在內宅給連兒念剛托人抄來的大行天子遺詔。
“我昨晚就想好了,等把先帝的梓宮恭奉到都城,就上摺子奏請回籍奉侍老母。”
“皇上命睿親王仁壽、豫親王義道、恭親王奕?、醇郡王奕譞、大學士周祖培、協辦大學士戶部尚書肅順、吏部尚書全慶、兵部尚書陳孚恩、工部尚書綿森、右侍郎杜翰,恭理喪儀。命豫親王義道、恭親王奕?、大學士周祖培、吏部尚書全慶,仍在京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