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韓秀峰（王河東），恭請聖安！”

“升不升我不曉得，但我敢鑒定他必然不會丟官。”文祥頓了頓，又說道：“鈺兒也挺好的，傳聞她這些天一向在太後身邊服侍。”

韓秀峰轉頭看看身後，見四周冇彆人，直言不諱地問：“博川兄，這事鄭親王、怡親王和穆蔭他們曉得嗎？”

家裡倒冇甚麼事，琴兒挺好，兩個娃不但聰明並且懂事，反倒是大哥和二哥的設法比較多，一個感覺他兒子發矇晚，之前在鄉間請的先生學問也不高，彆說考舉人中進士了，恐怕連秀才都考不上，籌算給他兒子捐個文監生。

“之前幫襯著剿長毛，冇曾想撚匪比長毛還要難對於，僧格林沁那邊非常吃緊，已經連上了四道摺子奏請調兵，而眼下真正能上陣殺賊的兵就剩河營了。”文祥一邊陪著他往前頭走，一邊接著道：“實在，派河東他們去山東另有一層考慮。”

“四爺，文大人是讓哥兒幾個陪著您，可文大人也是為您好。”

“四爺，您這是說那裡話，給我們幾個膽我們也不敢囚禁您。”

是接著做南苑郎中，還是去總理衙門當差，王千裡實在無所謂。但慶賢的感受則完整不一樣，雖算不上官複原職，但他已經不再是犯官了，能夠光亮正大地回家。乃至能設想到隻要好好為朝廷效力，不但他大哥遲早能從苦寒之地回京，連他被賜死的阿瑪遲早都能沉冤得雪。

可有大行天子遺詔在，她們又能做甚麼呢？

韓秀峰很清楚他不會無緣無端提大頭，更不會無緣無端提任鈺兒，心不在焉地說：“是啊，她這些天一向在太後身邊服侍，我也有好幾天冇見著她了。”

“就這些？”

“四爺，您就彆問了，我們幾個提及來是在總理衙門當差的章京，實在就是個跑腿的，王爺和大人們的事我們幾個哪會曉得。我們隻曉得得服侍好您，您想打牌，我們陪您打牌。您想吃酒，我們陪您吃酒。您想聽曲兒，我這就去找梨園子。”

韓秀峰陰沉著臉問：“大行天子賓天還冇滿兩個月，現在能聽戲嗎？”

“博川兄，這個時候讓他們去山東合適嗎？”韓秀峰緊盯著他問。

王河東一樣不想就這麼去山東，更不想去僧格林沁麾下效力，但又不敢抗旨，也倉猝叩首謝恩。

文祥俄然轉過身，眺望著正在幾個侍衛催促下開赴的河營將士，輕描淡寫地說：“誌行，都說傻人有傻福，之前我不信，現在信了。先帝健在時，大頭聖眷恩隆。現在先帝駕崩了，皇上和兩宮太後竟一樣感覺他誠懇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