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榮祿老爺和永祥老爺已經不再是我四哥的部下了。”
“下官隻是按察使,豈敢跟大人聯銜用印!”
“國事艱钜,下官覺得皇上不是不想賜大人欽差關防,而是行宮那邊要甚麼冇甚麼,就算想鑄關防也冇法兒鑄。”
“他們如果不肯意走呢?”
“王千裡辦事勤懇,且能文能武,他如果能來幫辦糧台,下官求之不得!”
正因為如此,皇高低旨命河營都司王河東為直隸宣化鎮副將,徐9、章小寶等人搖身一變成千總,隨扈官兵有的犒賞河營兵勇一樣有。
“這倒是,既然如許那就見見。”
吳廷棟反應過來:“大人所言極是,俗話說‘民憑文書官憑印’,冇有關防如何給各統兵官命令,這公文都冇法兒頒。”
見皇後如此通情達理,任鈺兒感激不已,正籌辦跪謝,懿貴妃俄然問:“鈺兒,從這兒去密雲上百裡,特彆口外的這一起上都看不見幾戶人家,你就這麼帶著連兒去,我和皇後孃娘一樣不放心。”
想到人越多這糧台越難做,吳廷棟禁不住問:“皇上會恩準嗎?”
“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韓秀峰笑了笑,接著道:“再就是前天王千裡差人捎來一封信,洋人進犯南苑時他正幸虧外辦差,他和特木倫等南苑的幾個主事、苑丞都冇事。我籌算奏請皇上調他來密雲幫辦糧台,不知彥甫兄意下如何?”
也就是說,從都城到熱河行宮被劃爲四個防區。
“差點忘了,你四哥雖不在這兒,但這兒有你四哥的部下。”
“外頭兵荒馬亂,這一起上得謹慎點,到了密雲記得差人給本宮捎封信。”
厥後奉調馳赴古北口駐防的吉林、黑龍江及蒙古諸部馬隊歸熱河都統春佑節製;
任鈺兒恐怕她倆曲解,趕緊道:“娘娘,我義兄跟彆的官員不一樣,不但冇把家眷帶在身邊,乃至都冇個使喚丫環,衣裳臟了冇人洗,衣裳破了冇人縫,偶然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現在又正奉旨扼守密雲,必然比之前更忙,必然比之前更顧不上自個兒。”
一起顛沛流浪來到這麼個破敗不堪的行宮,懿貴妃是真孤單,真捨不得她走,禁不住嘟噥道:“你是官家蜜斯,是江南的大師閨秀,又不是他韓四的丫環!”
“你四哥年紀也不大,”懿貴妃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既然他倆都是掌率宿衛宮禁的官,那就幫本宮傳個話,就說本宮想見見他們。”
吳廷棟冇想到韓秀峰不但不計前嫌,乃至都冇把他當部屬,竟發起在統統來往公文上一道用印,之前那忐忑不安的心終究落下,趕緊躬身道:“既然大人感覺一起用印合適,那下官就大膽跟大人聯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