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轉得有點無聊,見老爹看公文看得這麼專注,忍不住走到他身邊,扶著案頭和他一起看。
劉備拿過那竹簡,看過內容,笑答:“這是桂陽郡守寫的,說耒陽縣有個新來的縣令,整日醉酒,不睬縣事。問爹如何措置。”
甘夫人冇回話,黃月英已經走去把門拉開:“主公,快請。”
“阿梅!”黃月英排闥出去,正看到甘夫人在吃桃,立即歡暢起來:“這就對了嘛,多吃點東西纔會好起來!”
阿鬥從玄德懷裡掙出來,走到劈麵,叉動手辯論:“又不是我叫的,是月姨叫的!”
阿鬥點點頭,竟然給老爹躬身行了個禮:“記得了。”
進屋看到甘夫人在吃生果,劉備表情也好了很多。他還冇坐下,阿鬥已經跑來拉住他的衣袖。
“這……,阿鬥,這事理是誰教你的?”
用過早餐,第一件事是去給甘夫人存候。這倒不是將軍府的端方,而是小阿鬥本身風俗了。
一旁的仆民氣裡悄悄點頭,心說親生的就是親生的。一個小縣令,你讓堂堂左將軍親身跑一趟耒陽?耒陽與公安相隔千裡,這如果換了旁人,彆說去一趟,隻怕當場就讓你去一邊了。
黃月英聞言止住了笑聲,她歎了口氣,心想傻孩子,你爹請了那麼多讀過醫書的大夫都治不好你娘,你讀了醫書又能如何?
“哈!好,好!看在你對你娘這麼孝敬的份,爹承諾你,親身去。我倒看看是甚麼樣個酒鬼讓你這小子如此在乎!”
如果是活著家大族,長輩跟長輩如許發言是要打板子的。不過左將軍一個賣草蓆的,家裡冇那麼多端方,再加上老年得子,劉備也不覺得意。阿鬥更是一點端方的觀點都冇有,想咋說咋說。
甘夫人的身材一日壞過一日,蕉萃的速率比江夏的劉琦公子還要較著。令府中高低驚奇的是,三歲的阿鬥成熟得不像個孩子,既不玩耍也不哭鬨,每天就在夫人身邊照顧母親。
阿鬥心說好險,你明天要不帶我來玩,你就玩完了曉得麼?
“月姨教我不就識字了麼?讀了醫書,我能夠治好孃的病。”
“不曉得怎能隨便撤職?隻聽一麵之詞,恐失公允。是否該去弄清狀況再做決定,免得冤枉了人?”
阿鬥衝他老子擠了擠眼,一通瞎編:“我聽月姨跟娘常說孔明如許孔明那樣,跟著學的。”
不管如何說,顛沛流浪的餬口總算告一段落。跟著左將軍東奔西跑的這一群人,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