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急得來回搓手,思前想後,還是命人把伏龍鳳雛兩位智囊請來商討。
曹軍撤了!曹軍真的撤了!
起首是霍峻率海軍保護運輸艦在襄陽城北的渡口次第排開,一個挨一個地往上麵搬運大型攻城東西。襄陽守軍則分紅幾股輪番到江邊演練武裝強渡。城頭每隔一個時候擂一次鼓,鼓聲響起便換一撥人上船。從日出直練到深夜,半晌未曾消停。
因為他壓根也冇籌算脫手!不過這氣勢卻比脫手還要嚇人。
荊州軍未推測仇敵如此不堪一擊,當下儘管燒殺劫掠,涓滴不肯停手。還是魏延謹慎,怕擔擱太久被救兵纏住,粉碎一陣便判定罷手,率部撤向西南,帶著戰利品登上早已備好的船隻,歡天喜地回師公安。
文聘提心吊膽了七天,好歹有驚無險地比及了徐晃的救兵。文將軍長長舒一口氣,立即把批示權移交上去。他這回可算是擺脫了,終究能夠吃吃喝喝,還能美美睡個飽覺。
孔明與龐統常日裡老是豪傑所見略同,但這一回兩位豪傑的所見不但分歧,另有些水火不容。孔明一貫法律嚴明,對峙要嚴懲魏延違背軍令的行動;龐統則以為魏延能夠隨機應變,是不成多得的將才,雖有方命之嫌,卻也有克服之功,以功抵過,還應嘉獎。
不急、也不緩,統統按部就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心中雖有疑慮,但事卻不能不做。等安設好軍隊、研討過局勢,他才明白文聘的苦處。
不消七八日工夫,北岸自文聘以下個個都成了熊貓眼。莫說士氣,現在連就寢都成了題目。文聘冇體例,隻好不竭催促徐晃和許褚的救兵早日達到。滿寵見狀,自告奮勇去處夏侯淵求援——他畢竟做過夏侯的幫手,說話比文聘好使。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文聘長歎一聲,感慨很多。本身在樊城如履薄冰,好輕易滿身而退。不想這一劫未落在樊城,卻渡在了此處。這營寨被大火燒掉一半,糧草軍器更不知喪失多少,再加上這群屁股,全都無精打采的,哪另有一丁點兒虎帳的模樣?
猛攻了數月,終究以如許一種戲劇性的體例入城,實在令人唏噓。往好處想,守住了中原的流派,對穩定北方相稱首要;往壞處想,東吳戰力未損,誰曉得他還會不會打返來?
魏延悄悄抬了抬嘴角,指著輿圖道:“曹操設重兵於合肥、樊城,又將文聘調至石陽,沿江設防,旨在停戰。今賊軍餘力已儘,民氣機歸,焉得不鬆弛?趁文聘還在路上,我等趁夜度過江北,偷襲石陽守軍,搶一分算一分,燒一寸是一寸,殺一個少一個。然後再迴轉公安,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