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世人的心往下又沉了沉。俗話說好馬不如道熟,本來估摸著早來半個月比對方熟諳地形的一點幸運心機現在也蕩然無存——人家不但是好馬、道也很熟,這不完犢子麼?
“這叫等高線,把不異高度的點連成閉合曲線,繪製成俯視角度的輿圖。”
世人一齊呆住,身後趕來看熱烈的鄧忠立時成了木頭人。這覆盤出來的模型正與方纔三人看過的陣勢普通無二。
崇山,就是現在的張家界。
“恰是。奉左將軍令,二位公子練習新軍伊始,第四軍便也選出精銳百人,專為此次練習做同步練習。”
“沙盤?”黃忠的重視力都集合在了沙盤上,冇有答覆劉禪的題目。方纔在帳外,這屯兵士的戎服已經讓他大開眼界,麵前這個沙盤更是緊緊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課一向上到深夜,雖是秉燭夜讀,氛圍卻仍然活潑。劉禪也冇想到這裡幾近一水的文盲,竟然對製圖這麼有興趣,彷彿不把它學會了壓根不捨得歸去睡覺。
劉封搖點頭,用眼神瞥一下劉禪。劉禪會心,起家答覆:“是誰不一樣?我們不消曉得敵手是誰,隻要曉得不管誰來都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便能夠了。”
“啊?哦!你說這個?這是工掾新製的紙張,月姨給我訂了個小本,就是拿來速記的。至於這根嘛,是用炭條做的炭筆,比用筆墨便利。”
劉禪說著抓起一把細土在輿圖上撒起方格來,嘴上持續道:“把軍隊分紅數個小組,分區摸索,再返來同一整合。”
黃忠在劉表帳下雖不得重用,但他在軍中日久、名聲在外,現在又被劉備破格汲引,顯見是有真本領的。不過是一場百人級彆的對抗,竟然由黃忠這一軍之長親身領兵,可見上麵對這件事的正視,這無形當中給世人帶來了壓力。
“轟——”,帳內響起一片笑聲,毛貴咧著大嘴撓了撓鼻子,冇有再糾結。
華佗見到兩位劉公子立即喜笑容開:“主公著我提早一個月來此籌辦,這才過了半月,二位公子來得好快。”
出乎料想的是,一貫對劉禪恭敬有加的黃忠直接開口回絕:“練習期近,兩軍不宜來往過密,恐惹非議。”
劉禪將沙盤的製作過程簡樸講了一遍,聽得黃忠不住稱奇。
此話原也冇啥不當,隻是黃忠在對方的大帳裡這麼說出來不免惹人不快。鄧忠、毛貴、李順三人大為不滿,暗想您老跑到我們這裡來就不怕“來往過密”?咋,這是怕被我們刺探了軍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