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木雕人是孟晨光。
“對不起!安寧,娘不該讓你曉得這些事情。”淚水從眼角滴落,顧氏終是冇能忍住。
涼亭外,停著一輛馬車。
“安寧,你老是這麼善解人意。”
“是,爺。”
“好!那你說,我聽。”
顧家那邊,安樂已睡著,安寧和顧氏兩人默契的側身相對,顧氏嘴角暴露一抹苦澀的笑容,彷彿早已想好要如何跟安寧說。
“嗯,好!統統聽孃的安排。”
過了小年夜,年味越來越重,村裡家家戶戶都在籌辦過年的東西,眨眼間就到了除夕夜。
馮府的馬車停下,淡香和淡蘭扶著莊雨晗下車。
這個木雕和木釵應當是他親手雕的。
馬車倉促而來,又倉促而去,如果不是暗衛把東西抬進了花廳裡,如果不是擺了一地的箱子,安寧會覺得這不是實在的。
說到這裡,顧氏停了下來。
顧氏和孫婆婆放動手中的活,上前看著地上的箱子。
“是,夫人。”
顧氏苦衷重重的笑了笑,“我怎能不操心呢?我不能眼看著她深陷出來,孟公子不是凡人,我不是說安寧配不上他,我是擔憂……唉……”
好久,安寧鬆開顧氏,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孫婆婆起了炭爐子擺在花廳中間,三人坐在一起,倒是各忙各的。
“甚麼?這麼快?”莊雨晗一臉失落。
“是,爺。”
顧氏蹙眉,看著她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
“爺,安寧女人這裡還要不要安排人暗中庇護?”白虎問道。
顧氏瞧著安寧一臉失落,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故作鎮靜的道:“安寧,快翻開看看吧。想不到孟公子人在欒城,過年了還想著我們這裡的人。”
安遠點點頭,兩人溫馨的喝酒。
“還真有啊?”孫婆婆一臉欣喜,“想不到孟公子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
“彆說了,來,喝茶。”孫婆婆給她添了茶水,兩人坐下來,目光都落在廳裡那些箱子上。
安寧問道:“然後呢?”
心,失落,難過。
“好!”
“歸正,必然要等我把酒樓生長好了,再考慮這事。”馮致遠的態度很果斷,他實在想說,必然要親眼看著安寧尋到了幸運,他才氣放心的娶妻生子。
馬車如箭般,穿越在夜色當中。
“你們都退下吧,在外頭守著,冇有我的叮嚀,誰也不能靠近。”莊雨晗抬手,一臉和順的看向中間的馬車,稟退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