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小瓷瓶,孟晨光從內裡倒了一粒藥丸出來,“伯母,服下這藥,你會減少一些痛。”
“放心!有我在。”
“娘冇事!隻要你們都冇事,娘就放心了。”
“今後,你會熟諳的。”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施大貴咬牙忍著,楊氏哪忍得了,哭叫的一聲比一聲大。
孟晨光點點頭,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細心的替她掖好被子,“我娘說,人間之事,都講究因果報應。孩子之事,不是伯母的錯。伯母放心養好身子,安寧的將來,不能貧乏了伯母的著力。”
“你?”安寧瞪著他,“你變態!”
“不費事。”孟晨光搖點頭,“不費事!伯母不要想太多,後代與父母也講究緣分,去了的,就當是緣滅了。”
楊氏盜汗直流,心知,這謊再也圓不下去了。
一時之間,無人再敢告饒。
“爹冇用,救不了你祖母。她現在這模樣,誰也救不了她。”施大富長歎了一口氣,他倒是想救,可他曉得,救不了。
“哼,你的?你那可知這內裡有多少銀子?”卜知縣喝問。
“是!不管身在那邊,我都不會放棄這個的。”安寧一臉剛毅,“要不,你收我為徒吧?”
安寧聽了,心下一驚。
開弓冇有轉頭箭,楊氏不會等閒承認這不是本身的銀子,“回大人的話,這些的確是民婦統統。前些日子,民婦的二兒子為了哄顧氏,從我那邊盜取過來的,民婦現在隻是要取回屬於本身的銀子。”
一旁的嚴峰林更是雙眼癡迷的望著安寧,這個女子現在再也不需求他的援手了。
安寧想到阿誰短命的孩子,心知瞞不了,但又不知該如何說。
“她失血過量,多睡些,也是普通的。”
垂垂的,男人們也忍不住,一個個也嚎叫起來。
楊氏痛得又哭又叫,“哎喲,打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嗯,感謝!”
卜知縣悄悄點頭,移目看向白虎,“白公子,可否幫手看看爺醒了冇有?”
麵前這處境,滿是他該死。
“你少聽一遍也不會少一塊肉。”孟晨光看著她手中的醫書,問道:“你之前是學醫的?不過,我看你彷彿又不像,連我那醫館裡的學徒都不如。”
他肯定。
嚴老爺子拱手應是。
“是,爺。”白虎拱手,出了屋子。
“水。”孟晨光伸手,安寧趕緊把杯水遞給他。
“女人有事?”
“是的,公子。”
“是,夫人。”春暖領著下人們退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