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楊宗武僅剩下的一絲悲愴,再一次遊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這極具視覺打擊的一幕,幾近讓世人都呆若木雞,忘了全部祭壇的異動。
俯視著跪在沙地上的最後一名仇敵,楊宗武的聲音帶著嗜血的狂暴:“說,你們是從那裡獲得伊然的動靜,瑪羅族內是不是又有甚麼大事產生?”
砰的一聲巨響,蘭花的身子被人緊緊抱住,那人如同母雞護雛般將她緊緊摟住,將本身的後背完整透露在血氣之力衝來的方向。
“太好了,”小孩子高興地拍動手,“伯伯不是好人。”
“伊然。”略帶沙啞的男聲在女子的耳邊響起,飽含著濃濃的感慨和思念之情。
“我想當,”蘭花咬咬唇,明眸波光瀲灩,毫不羞怯地與雲魔神相對,“我隻相稱你的女人。”
卜李子明顯比大大咧咧的寶露考慮得更多,“那是必須的,密藏再如何貴重,也遠不及自家人的性命首要。”轉頭看向武刑部幾人,拱拱手:“諸位,寶露心直口快,並無其他意義。蘭花和雲大哥都是我們古門中人,他們出事,我們古門之人決不能坐視不睬。密藏之事,就有勞諸位了。”
聲音一落,雲魔神雙眸一睜。
部落的人早已遠遠退開,離得較近的結實男人們,亦是一臉慘白失措。
楊宗武的手一頓,朝伊然望去。
將本身的身子藏匿在沙層裡,幾名穿戴與沙粒色彩附近衣衫的男人,如遁地般穿越而來。隻可惜,就在他們的腦袋穿出沙層籌辦躍身而起的那一刻,楊宗武的刀氣如影隨形,生生堵截了他們脖頸處的動脈。
一縷縷血腥氣,如同一條條變異的蚯蚓,手指般粗大,密密麻麻在雲魔神的身上爬動收縮,彷彿千方百計地想要鑽進雲魔神的體內去。
梵卓破天荒內心一個顫抖。
蘭花和雲梓焱安然迴歸,楊家後繼有人了。
一股銳不成當的刀氣沖天而起。
雲紫鵑用手指捅了捅梵卓的胸膛,對勁地感受動手指下那種堅固和彈性,“我叫雲紫鵑,你叫甚麼名字?”
統統人的眼神都暗了下來。是的,如果不是之前受傷在先,又不遺餘力奔赴沙歸丘救援血主,仰仗雲梓焱的氣力,就算取不了勝,自保也綽綽不足。
楊老爺子無疑是最為東風對勁的一個。
唯有蘭花,冷眼旁觀,隻是那垂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王八羔子,竟敢欺負我閨女老婆!”
“叔叔,如果信賴我的話,將我的幾名老友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