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看去,蘭花爸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柄玄色巨刀。
“糟糕,我這老胡塗,竟然把那小子落下了,也不管他修為如何就自顧跑來了。”蘭花爸無法地歎了一聲,正欲回身朝來路找去。
他站在那邊,身軀凜冽,如同一柄直插上天的長刀,刀鋒淩厲,刀氣淩人!
這四個字他在內心叫喊了好多年,明天說出口時,才曉得這份愛女之情,澎湃彭湃得讓他一顆心幾欲跳出胸腔。
父愛如山,沉默,笨拙,可當任何卑劣傷害的氣候來到之時,他卻情願在他身上挖一個深洞,讓你躲風避雨。
“蜜斯,撐下去,撐下去老爺子他們就到了!”
咧嘴一笑,可聲音卻與暖暖的笑容截然相反,冷厲如冰,“我不介懷,在我們一家人過如許舒心的餬口前,先將任何能夠威脅傷害到蘭花的人殺光屠儘!”
枯萎的樹枝殘根,瞬息之間化為灰燼。
身後的樹葉簌簌落地,劈啪幾聲輕響,竟有很多樹枝被折斷。
楊翩舞那邊傳來不斷於耳的廝殺聲和楊家人的悲忿之聲。
麵對蘭花爸幾近無常的態度,雲梓焱一向安閒不迫,“伯父請講。”
殺心如箭,讓蘭花爸的身子難以自控地微微一顫。
通體烏黑,隻是血槽如同暗紅的蛇體,爬在刀身之上,那嗜血凶厲的氣味,幾近能夠震碎淺顯人的心脈。隻可惜,刀尖之上,一道劃痕深深切入刀麵,想來是與其他兵器硬碰形成的破壞。
他螻蟻不如地活著。
“伯父,不若本日我們賭一局?”雲梓焱緩緩出聲,“你若贏了,你的決定,我毫不二話。”頓了頓,“我若贏了,殛斃還是啞忍,由我決定!”抬眸,“伯父,莫非你不敢?”
平肩處,刀停。
蘭花二話不說,衝下了樓。
“甚麼?”蘭花爸心中一顫。他們曾經試過無數的體例想要煉化刀身,重現刀柄所說的八式炎刀舞,可一向無果。
楊翩舞出行的車隊遭到了流沐一族再一次偷襲。固然經前次一過後,楊翩舞身邊的妙手增加了很多,可本日同流沐一族同來的兩名白袍人,卻詭異的叫民氣驚膽顫。
雲梓焱的聲音還是雲淡風輕,“嬌妻相伴,後代繞膝,閒來無事打打獵,釣垂釣,喝喝茶,看看書,悠哉樂哉。如果這是蘭花的挑選,而非情勢所迫,我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