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中趕了半天的路,早已是人困馬乏。簡樸用過晚餐以後,除了賣力鑒戒的人以外,其他人便沉甜睡下。
一個筰融,也使得劉闖心中,多了一分警戒。
目光在不經意間從裴紹三人身上掃過,俄然間,劉闖的目光凝固了。
裴帥,裴帥……
劉闖呼的坐起來,凝睇裴紹三人。
麋涉點了點頭,陪著劉闖在大殿裡又站了一會兒,分開時輕聲道:“放心吧,不會有甚麼事情。
探馬在火線找到一處燒燬的寺院,今晚就在寺院歇息避雨。
“聽!”
“風聲?”
這是一座梵刹,卻不曉得供奉的是哪位佛祖。寺院的格式,以及大雄寶殿裡的設想,和後代梵刹很有些分歧之處。
獨一能夠必定的,便是朱亥對他冇有歹意。但除此以外,劉闖發明他對朱亥,竟冇有任何體味。
劉闖彷彿甚麼也冇有聽到,背對著麋涉,看著那佛像發楞,彷彿那尊殘破的佛像身上,儲藏著甚麼不為人知的奧妙。有些事,內心明白就好!如果說破了,反而對大師都冇有好處……
裴紹扭頭朝裴煒問道。
雨仍鄙人,不過在入夜以後,彷彿減弱了很多。
麋涉也換了身衣服,一邊擦乾頭髮,一邊來到劉闖身邊,“當初這浮圖寺好不昌隆,可惜筰融造反,陶使君一怒之下,將浮圖信徒斬殺殆儘,沿途浮圖寺,也被命令全數拆毀……筰融逃去江東,卻苦了那些個信徒。我至今仍記得,當時陶使君命令斬殺信徒時,徐州血流成河。”
但模糊記得,朱亥有個風俗,那就是喜幸虧脖子上係一個黃色頭巾。而裴紹的脖子上,也繫著一塊黃色頭巾,另有裴煒和常勝,脖子上一樣繫著黃色頭巾。黃色頭巾,黃色頭巾……這莫非是他們的一種標記?固然劉闖不太清楚東漢年間各方權勢的穿著打扮,但他卻曉得,在這個期間,以黃色頭巾為標記的,隻要一個權勢!彼蒼已死,黃天當立……承平道,黃巾軍。
明天如果晴和了,入夜時便能夠到達曲陽……過了曲陽,也就冇事兒了。到時候便能夠回家。”
不過聽麋涉所言,彷彿也是個挺短長的人物。
劉闖擦了擦身子,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在大雄寶殿中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