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它一個痛快,倒也算是一種擺脫。”常勝來到劉闖跟前,看著那車馬仍舊抽搐的身材,黯然道:“本日你給它一個痛快,卻不知將來,誰能給你一個痛快……孟彥,我知你仁慈,可這婦人之仁卻要不得。如果在疆場上,你這仁慈,弄不好便要丟了性命,今後還需謹慎謹慎。”
裴紹此時和劉闖的環境差未幾,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的模樣。他穩住戰馬,扯著嗓門答覆道:“難說……看這模樣,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他孃的,這個時候怎會下這麼大的雨水,但是從未碰到過的事情。我估計,這雨要下到入夜,弄不好要下一整夜,真是費事。”
而最合適出麵賣力此事的人,莫過於身為徐州地頭蛇的麋家。
我們再加把勁往前走,隻要前麵有避雨的處所,便停下來歇息……該死的,這場雨實在是太詭異了。往年這個時候,便是下雨也多是細雨,哪似現在這般模樣,彷彿這天要塌了一樣。
仆人在雨水中慘叫告饒,而中間那些仆人,卻一個個神采木然,對這一幕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
半晌後,他輕聲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朱亥!
裴紹道:“如許最好!這類氣候,實在分歧適趕路,倒不如找處所避雨。”
算了,這類事情和我無關。既然已經決定是雪中送炭,但願得呂溫侯能夠順利把劉備趕走。
亥叔,你公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心內裡不知為甚麼,俄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驀地撥轉馬頭,衝疇昔舉矛紮在車馬脖子上。
既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看看你們究竟是甚麼來頭……
正思忖間,忽聽一陣喝罵聲。
我們隻要呆在這邊就好,麋涉方纔說了,已經派了探馬出去,如有居住之地,便休整一下,遁藏這場大雨。”
劉闖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條縫,向常勝看去。
倒是你,可想好今後的前程?”
霹雷!
這本是一個極好的兆頭,但卻給商隊平增了很多費事。
C
赤莖白羽箭是標準的製式箭矢,淺顯的工坊底子不敢出產,隻要官辦工坊纔會製作。麋涉來淮陰,莫非就是為了這些箭矢而來?一捆箭矢是三十支,那這幾十輛馬車上,起碼有近十萬支赤莖白羽箭。麋家好端端買這麼多箭矢又是為何?這麼多的箭矢,充足讓人用來造反。
劉闖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
劉闖俄然覺悟過來,這些軍器恐怕不是麋家利用,而是為劉玄德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