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說法,撞傷了人就要賠錢。
從那以後,全部鹽水灘都曉得,裴紹這些人不好惹。
劉闖朝著麋繯憨憨一笑,便翻開荷包子,點了五百錢出來,走到那男人身前。
裴紹一雙濃眉扭成一個川字,凝睇劉闖半晌,便點頭道:“好,我給你做見證。”
黃巾大漢,一口濃濃的青州口音,明顯是個外來戶。
圍觀世人,驚奇不解。
屍身沉入鹽水河,早就成了魚蝦的食品。
“你曉得我?”
“點一下吧。”
裴紹臉上,暴露一抹絕望之色。
“裴紹,若再不出來,見了血可就要傷了和藹。”
不過看四周人的態度,劉闖就曉得,這個傢夥必然是鹽水灘一霸。不然的話,也不會他纔出麵,其彆人便閉上了嘴巴。並且從他言語中,劉闖更能夠感受出來,這廝實在並無殺意。
而劉闖則回身來到麋繯身邊,輕聲道:“三娘子,與我五百錢。”
“小子,東西我收下了……不過,這鹽水灘有鹽水灘的端方。
他說的很直接,赤裸裸向麋繯討要。
若換做彆的處所,說不得麋繯會亮出身份。但是在鹽水灘,麋家的名號,偶然候反而會變成累墜。
或許他們混的並不算好,人頭也不太熟。但若真的打傷了他們,隻怕鹽水灘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人群往兩邊一分,一個魁偉的大漢,帶著兩個布衣男人便走過來。
“這個……”
不就是後代常說的‘碰瓷’嘛……說來風趣,他宿世冇碰到過碰瓷,冇成想重生一千八百多年以後,竟然碰到了這類事情。他在一旁察看了一陣,發明圍觀的人固然很多,可真正叫喚的也就是那四五小我。彆看隻四五小我,打起來的話,劉闖並不在乎,但卻會惹來費事。
想到這裡,這臉孔猙獰的男人神采一鬆,“我這兄弟的腿斷了,隻怕今後也難以做工。
這幾小我一看,就曉得是長年混跡鹽水灘的地痞。
“小子,你是誰?喚老子何為?”
麋家在朐縣職位很高,不過對鹽水灘的影響力,相對較小。
“八百錢,彷彿有些多了,我最多給你五百錢。”
再說,麵前這瘦子,彷彿和裴紹熟諳。
這就申明,裴紹在鹽水灘,絕非冷靜無聞之輩!
隻要我陪了錢,就算是全了這個事理……好,我賠錢能夠,但是你必須為我做個見證,可好?免得我最後賠了錢,你們又不依不饒。壞了你鹽水灘的端方不說,傷了人可就有些不妙。”
“這個……”猙獰男人眼中透出貪婪之色,看了一眼馬車,又看了一眼麋繯手裡的珍珠白馬。不過他也曉得,能牽著馬,趕著車來鹽水灘的人,這身家必定不差。隻是訛點吃酒錢罷了,若真把對方觸怒了,哪怕鹽水灘為他撐腰,今後恐怕也彆想再鹽水灘上再討餬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