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裡？”，紀舒寧側頭看著滕宣，滕宣的眉宇和睫毛上都有雪花眷顧，薄涼透明得想要馬上遠去。

“你騙我的，騙我的……”，紀舒寧哭著軟倒在他的懷裡，“我不信賴你，這是你的片麵之詞，我要歸去問韋皇後，我要問她……”

雪山鏡湖麼？

紀舒寧的眼睛，也展開，坐在車裡，她也能感遭到內裡激烈刺出去的冷氛圍。

滕宣，我看不懂你，我的心，已經亂了，我不曉得該如何去弄清楚本相，而本相明白以後，你我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不是滕宣，那麼，司空靳……

內裡葛元早已停了馬車，滕宣說道：“持續趕路。”

“阿寧，走吧。”，滕宣先下了車，將手遞到了紀舒寧麵前，紀舒寧遲遲不將手搭上去，滕宣因而收回了手，在內裡等著她。

“這裡是鏡湖。”

馬車不知行駛了多久，再次停下時，葛元說道：“皇上，到了。”

車輪子轉動著，滕宣幽幽的感喟在車上綿綿散去，紀舒寧閉著眼，手指抓著滕宣的衣衿，很緊很緊……

如何會這麼冷，這是那裡？

她聽到滕宣說：“你說跟我在一起從未歡愉過，那麼從今今後，除卻分開我身邊，你要去那裡，你要做甚麼，我都不會攔著你，你想要看看雪山鏡湖的雪景，你想要覽儘天下美色，天涯天涯，我也陪著你走。”

她哭花的臉上顯得特彆麻痹，眸子子浮泛，一眨不眨

紀舒寧的腦袋已經一團亂，她不曉得該信賴本身內心必然認定的究竟，還是信賴滕宣的話。

她和春兒的話，他都聽到了？

“為甚麼帶我來這裡？”，砭骨的北風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滕宣拿過了帷帽給紀舒寧戴上，“你不是說想來鏡湖看看？現在恰是鏡湖最美的時候，錯過了，可就得比及來年了。”

鋪天蓋地的雪山，茫茫望去，皆是一片敞亮亮的白，直連著天涯，如同走到了天絕頂。

紀舒寧翻開簾子，那寒氣流劈麵而來，紀舒寧凝在馬車門口，看著麵前那白茫茫的一片，有些驚奇。

紀舒寧看著滕宣，雪花飛舞在他們之間，她端倪纖細的竄改。

而紀舒寧現在情感不穩定，歸去見了韋氏，隻怕反而氣壞了身子。

她跳了馬車，雪地裡打滑，滕宣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紀舒寧也忘了去推拒滕宣，就那麼看著麵前還在不竭飄飛著的大雪。

鏡湖……

“阿寧，聽我的話，我們頓時就要到了，滕賀的死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聽話……”，滕宣低頭輕聲哄著，他留著韋氏，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紀舒寧曉得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