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絕對不是燕綏的，但是，滕宣膝下無子，除了燕綏，另有誰會被稱為小皇子？

少年冷哼一聲，甩了甩繡帕，那模樣，真夠風情萬種的，“像咱這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能讓你看一眼，那也是你天大的福分。”

那人轉過身，對滕宣拋了一個眉眼，“公子，不要如許啦，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啦……”

滕宣走遠了，女子收回了蘭花指，切了一聲。

少年蕭灑地揮了揮手，“有一個女人承諾我，隻要我扮成女子在樓裡坐一天，就給我一錠金子。”

紀舒寧忍不住噴血，這公然是為了金子無所不消其極啊，連賣身都敢啊……

滕宣或許會製止對燕綏倒黴的謊言傳向官方，可容雲楓是帝王寵臣，滕宣對他信賴有加，他不成能不曉得燕綏的環境……

紀舒寧從牆角抱著雙臂走出來，靠在牆上看著盛飾豔抹的少年，戲謔道：“這是哪兒來的美嬌娘呀，真讓小爺心蕩神移……”

一步一步，他終究離她更近了，他嚴峻地將手伸出去，抓住她的肩膀，“阿寧――”

她彷彿一向忽視了很多事。

紀舒寧本來想起成分開了，聽到皇上兩個字，又生生坐住了，聽人牆角不是好風俗，不過紀舒寧明顯不以此為恥。

不，應當說容雲楓避重就輕，坦白了她很多事。

黑衣的女子扭著小蠻腰，翹著蘭花指呼喊，“公子你好俊啊，你摸了人家的香肩，記得拿金子來提親哦，哎哎哎，公子，不要走啦，大不了人家倒貼就是了嘛……”

隔間的說話，像一根針紮在紀舒寧的心上。

紀舒寧絕倒，攀著少年的肩膀穩住身子，“小弟弟，款項不是全能的，這世上呢，很多東西比款項更首要，碧如莊嚴，碧如恥辱之心，你想想看，你明顯不缺錢，卻為了款項坐在倡寮讓男人看，就像……額就像一隻鴨子，被人剝光了擺在大門口品頭論足，你感覺鴨子的表情能好嗎？”

少年很誠篤地點頭。

紀舒寧高低打量他，“那樓裡是不是很多男人？你坐在那邊，那些男人是不是色眯眯地看著你？”

燕綏麼？

滕宣從挽香樓分開後，麵前再次閃過那黑衣女子的背影，這一次，他接收經驗，眼睛就像生了根，死死地盯著那背影不放。

少年不負所望的答覆：“當然是金子。”

不會說話？

紀舒寧笑嘻嘻地點頭，“是是是是，美人一笑江山倒置，那麼叨教美人，你這身打扮是？”

滕宣甩了甩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