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神采烏青，“殘花敗柳？也總比有些冇把子卻打臉充盤子的狗東西強。”

這還是紀舒寧第一次生機，世人都戰戰兢兢地點頭稱是。

“給本宮打，出了甚麼事，本宮擔著。”

海正在鳳陽宮裡的宮人，臨華樓的小寺人們，聽了紀舒寧的叮嚀，一時也不敢上前。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紀舒寧走近了幾步，“這就是鳳陽宮裡的主子？竟敢膽小包天騎到主子頭上？難怪你敢在本宮的臨華樓風言風語，本來你是陽奉陰違，將皇後孃娘踩在腳下，現在還來本宮這裡號令，本宮本日就替皇後孃娘清理流派，好好治治你這目中無人的狗東西――”

紀舒寧抿著唇，春兒從辛姑姑手中抱過燕綏輕聲哄著。

紀舒寧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滕賀說道：“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曉得，隻是她到底一國之母，身後又有韋家，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機會。”

他如果在臨華樓出了個好歹，那也是他本身肇事，寧妃是主子，打死他也讓人找不到話說，皇後也毫不會為他一個主子，公開和寧妃為敵。

海正一噎，不屑道：“不過是個殘花敗柳，趕著貼上來我還嫌棄著呢……”

這首詩一出，仰仗容雲楓在北涼的人氣，立即傳得家喻戶曉，被編成曲兒，路邊的乞丐沿街傳唱。

海正神采一陣青一陣白，寺人就是宦官，最在乎的約莫也是被人提到胯下那回事，恰好紀舒寧此人本就不是甚麼大師閨秀，說話冇甚麼忌諱，又暴虐，直說得海正仇恨不已。

半個月後，紀舒寧聽辛姑姑說，右丞相容雲楓被韋國公邀去國公府做客，容雲楓醉意之下偶然將酒撒在一根圓柱上，隨後又不謹慎顛覆了燈盞，哪知那柱子被火一烘烤，竟然暴露了一片金燦燦的光來。

韋國公當即被下獄，隨後參韋家的奏摺堆滿了禦書房的書案，貪汙納賄，中飽私囊，結黨營私，這些罪名，不管哪一個，都能讓韋家永無翻身之地。

“來人，給本宮打。”紀舒寧又添了一句，“就在本宮的麵前打，誰打得最狠，本宮重重有賞，本宮倒要看看，打了這鳳陽宮不分尊卑的狗主子，皇後孃娘是否要見怪本宮――”

韋皇後有害死新月的份，還想將春兒許給寺人糟蹋她，這些，她都可記取呢。

春兒一臉的淡然，“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

紀舒寧神采森森，海正頓時被嚇了一跳，皇後雖是把春兒賜給了他，可冇叫他到臨華樓鬨，這都是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