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點頭說道:“說的也是,段側妃一貫最是循分守己了,不然當初哪能那麼得宣王的愛好,現在這麼受蕭瑟,本宮真是有點唏噓不已,心中隻為段側妃不值,但那些不知情的,免不得有思疑宣王妃不如當初那般循分守己啊……”
“不曉得段側妃有冇有聽過一句話,有舍纔有得,捨得,捨得,無舍怎得,若不是段側妃逼得本宮捨棄,本宮又怎會苦儘甘來,具有這個孩子?”當然,這隻是大要話,紀舒寧靠近了段連城,“司空靳的本領,你想必也很清楚吧?”
段連城的嘴角生硬地抽了幾下,“寧妃娘娘說的極是,連城現在為側室,與寧妃娘娘倒是處境類似。
隨即段連城又反對了這個設法。
紀舒寧本就是用心恐嚇她,看到她慌亂的神情,對勁一笑。
“段側妃,你可彆這麼看著我,你曉得,你用這類目光看著我的肚子,會讓我想入非非的,我如果在聽瀾小築出個甚麼事,你也不好擔待不是?”紀舒寧笑嘻嘻地看著段連城。
而她如果在這時候來個流產甚麼的,那還不是會被人以為她妒忌紀舒寧而設下的苦肉計。
紀舒寧目光掃了屋內一圈,聽瀾小築一貫清淨,滕宣恐怕段連城受了委曲,屋內的安排滿是最好的,連牆上的畫軸,都是出自名家手筆,每隔一段時候就換一批,而現在,聽瀾小築的這些東西,早就是過了氣候的安排了,屋內乃至都看不出一點光彩來,暗淡非常。
再加上弍冬已為正室,滕宣說過,他承認的孩子隻能出自正室,將來弍冬如果有了孩子,這王府哪另有她的安身之地?
一想到這是紀舒寧的東西,她就恨不得脫下,可現在全部建安,除了浮錦羅,底子冇有彆的布匹發賣。
紀舒寧笑了一聲,“段側妃,本宮是宮妃,你是親王側妃,如何能說處境類似呢,難不成段側妃也鐘情於皇上?想要進宮做宮妃不成?”
紀舒寧挑了挑眉,這不就是在說你和我都是小三不是正室你放肆甚麼?
她當初有多光鮮高傲,現在就有多暗淡卑賤。
紀舒寧咯咯笑了幾聲,繡帕子掩著嘴,而眸裡,卻全無笑意。
“多謝嘉獎,人在江湖混,總得有幾招傍身的,不然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說來,這還是段側妃教本宮的呢。”
她身上穿得是最高貴的黛紫色的浮錦羅,薄如蟬翼,上有燙印的秋香色蘭花花瓣,袖口和領口處描畫著精美的圖紋,雍容大氣,繁華不凡。。
段連城恨恨地盯著紀舒寧,隻是那恨意,多少有幾分被藏住了,紀舒寧卻還是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