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即便懷了孩子,滕宣說翻臉就翻臉,早前的一乾妾室對段連城無儘諷刺,段連城悄悄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不曉得他在煩惱甚麼,在心疼甚麼。
弍冬委曲地咬著唇分開了書房。
餬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也早看出來,段連城早已不是當初的段連城,光是她教唆安菱去對於寧妃這一點,安夫人就對她絕望至極。
滕宣冷然看了她一眼,便埋首在木偶上,詭計將木偶拚集起來,他神采那麼焦急,那麼孔殷,那木偶對他而言,必然是意義不凡的。
段連城心一跳,行動遲緩地上前施禮,“見過王爺。”
“你不消跟本王找藉口,你這點小把戲,當真覺得本王不曉得?還是你覺得本王真的還是之前對你言聽計從的滕宣?”滕宣嘲笑一聲,“來人,傳本王的話,段氏德行有虧,不配為宣王王妃,現本王將她貶為側室,扶滄月弍冬為正室。”
若不是安菱厥後與她說,她恐怕也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