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昨日接到密報,獲得了一個動靜。”
滕賀說道此處,語氣一頓,沉重幾分了,令人的心不上不下的,“這個動靜,事關我北涼社稷安危,事關朕這個皇位,還能不能坐穩,朕實在躊躇,不曉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措置才最為得當,班丞相身為北涼的丞相,位列百官之首,朕想就教班丞相,你說,這件事朕該當如何措置?”
“班丞相。”滕賀目光直指班灝,班灝心下一驚,出列道:“微臣在。”
衛坤將目光撇向班灝,儘是冷意和氣憤,“你這個――”
班灝涓滴冇感覺輕鬆,內心反而一提,“皇上……”
滕賀一臉的笑容,麵上非常難堪,仿若經曆了幾番天人交兵的掙紮,他道:“那好,朕便說出來,也讓各位愛卿為朕出出主張。”
衛坤怒道:“班灝,你犯下如此罪過不自行思過,還敢對皇上不敬,你罪該千刀萬剮――”
公然是事關社稷、事關皇位的大事……
班灝一副忠臣的模樣,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忐忑不安起來。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朕不明鑒,右丞,你莫不是在說朕是昏君?”
“朕固然信賴右丞的為人,但是證據確實,難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右丞一貫以國度大事為重,此次,右丞涉嫌謀逆,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隻怕右丞,是要去天牢走一遭了,待朕查瞭然本相,定當無罪開釋。”
“是不是狡計,朕心中天然稀有,朕如何措置如何想,莫非還要右丞來教我?”
高保恩製止道:“右丞相,皇上有令,不得鼓譟。”
“喏,皇上。”
班灝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聲淚縱橫,“皇上,現在東秦西魏對北涼虎視眈眈,這必然是他們的同謀誣告,目標在於亂我北涼朝政啊,皇上,求皇上明鑒啊,臣冤枉啊……”
高保恩最早走到衛坤麵前,衛坤抬了抬手,將寬袖往上提了提,將托盤上的物什一一過目,越看,那神采變得越加的深沉。
班灝忙慌點頭,“皇上,臣不是這個意義……”
“皇上……”韋國公還想出口,被滕賀打斷,“國公不消再說了,功過安閒民氣,寧妃功績不是你我在此幾句就能分個孰是孰非的,朕先前已與寧妃提過冊封皇貴妃的事件,寧妃生性淡泊,不肯做這皇貴妃,這件事就臨時擱下吧。”
臨時非論這證據是否失實,就論現在班灝的態度,他涉嫌通敵賣國,天子將他打入天牢聽候發落是名正言順,他卻巧舌令色將錯誤推到了另一方,還暗指如果滕賀將他下獄,那就是聽信小人之言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