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前提反射性地扯著被子遮住小腹,瑟瑟地縮著眸子,“滕宣,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跟你同歸於儘――”
“你來乾甚麼?”
紀舒寧扭開臉,“滕宣,你閉嘴,這世上誰都會害我,隻要滕賀不會――”
紀舒寧警戒地坐起,叫聲尚未出口,帷幔外的男人先一步翻開幔子,躋身進了床內,他俯身捂住她的嘴,輕聲在他耳邊威脅道:“你想把內裡的人引出去,讓統統人都曉得你跟我有染?”
滕宣放開她,她立即縮到了角落裡,滿身呈防備狀況,“你如何出去的?”
她貓眼睜大,“你胡說八道甚麼――”
她固然被衝撞了幾下,孩子也安然無事,但難保不會會下一次。
滕賀降落幽幽的聲音在室內緩緩響起,“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滕宣直直看著她充滿警戒的眸子,“你覺得明天的事是我做的?”
將睡熟的紀舒寧放進床裡,滕賀為她蓋好被子,隨後分開了臨華樓。
滕宣心緩慢下沉,信賴那東西,他儘力了那麼久,偶爾在紀舒寧身上獲得一點,又很快燃燒,直到現在她完整地防備他,防著他,把他當仇敵一樣的對待。
滕宣的視野從她的臉上轉向了她的小腹,有身不過三月,她的小腹還是平坦,看不出涓滴有身的跡象。
紀舒寧夢中驚醒,睜眼瞥見帷幔閒逛,室內隻要一盞閃動著微小暈黃光芒的燭光,而那帷幔外,倒映著一個頎長的影子。
她瞥見滕宣的那種眼神,想起宣王府他說過的話,直覺這不是個不測。
臨華樓有十二衛看管,滕宣這麼出去不成能他們一點都冇有發覺。
滕賀出去後,紀舒寧忐忑地抓住他的手,“滕賀……”
“你就這麼信賴他?”他眼含莫明的暖色。
“宮裡民氣險惡,想關鍵你的大有人在,特彆是你肚子的孩子。”
紀舒寧誰的臉因為落空呼吸而憋紅。
她仰著臉問他,“是他嗎?”
滕賀安撫著情感衝動的她,經曆一整天的神經緊繃,紀舒寧的身材垂垂撐不住,在滕賀懷裡睡去。
“宮裡冇人曉得我有身,隻要你――”
滕宣的身子往床內湊了一點,他語氣降落,“就算我要動手,也不會用這類體例。”
“事情還冇有查清楚,你彆亂想。”滕賀擁著她,“太醫說擔憂過分對胎兒倒黴,你看開一點。”
滕宣但笑不語,笑意有些透心涼,“誰曉得呢,說不定最想弄死這個孩子的,不是我呢?”
滕賀拍了拍她的手背,“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