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承諾,如果皇上不承諾,臣婦便長跪不起。”安夫人字字鏗鏘,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他不想看到她難過,她內心在乎滕宣,即便她不說,他也看得出來。
紀舒寧的臉覆蓋在陰翳裡,滕賀看不逼真她的神采,他清聲說道:“婚姻之事是宣王的家事,朕無權管,宣王與段蜜斯兩廂甘心便罷,如果偶然於對方,朕豈不是亂點鴛鴦?”
比起當初溫潤如玉的廣孝王世子,現在的滕賀經曆了十幾年皇權的磨礪,更具君臨天下的氣勢。
安夫人微微點頭,“寧妃娘娘,跟我一個侄女倒是極其相像。”
滕賀說道:“夫人一到建安就來見朕,想必是有急事?”
他畢竟還是顧忌紀舒寧的設法。
“但是皇上,連城已經有了孩子,如果他們不結婚,皇家子孫流落在外,於皇家顏麵也欠都雅吧?”安夫人直言直語,“並且,段家滿門忠烈,傳出來,隻怕皇上也會落得一個寡待忠良以後的罵名。”
安夫人這才重視到一旁的紀舒寧,看向她的臉,微微一驚,隨後斂下本身的情感,“見過寧妃娘娘。”
禦書房裡,紀舒寧也在,滕賀批閱奏章,她便給他研墨,偶爾相視一笑,默契無間。
“安夫人是說宣王府的段蜜斯吧?”紀舒寧倒是涓滴冇有避諱,“我和段蜜斯,也有幾麵之緣,見過我的人,都說我與段蜜斯極其類似。”
安夫人見禮後,滕賀笑著酬酢道:“多年不見,安夫人一如當初。”
安夫人對上他的眼,竟感覺她眼裡藏了很多的諷刺。
當夜,安夫人便進宮麵聖,她是先皇禦賜的一品誥命夫人,有自在進入內宮的令牌。
“夫人不必多禮。”紀舒寧聽阮夫人說過,安夫人當年在花千離身邊呆過,因此看著她的目光帶了幾分熱切。
“臣婦想請皇上賜婚,將臣婦的侄女連城賜賚宣王殿下為正妃。”一語驚起千層浪,紀舒寧身子一僵,滕賀下認識地看向她,端倪微微沉了沉,抿唇一言不發。
滕賀隨和一笑,拿過紀舒寧先容道:“安夫人,這是朕的寧妃。”
安夫人低頭,朗聲說道:“連城與宣王殿下已有了伉儷之實,現在另有孕在身,不管如何說,段家都是忠良以後,她先祖和父親也曾為北涼立下汗馬功績,現在不清不白跟著宣王殿下,實在有辱於段家家聲,還請皇上賜婚――”
“皇上過譽了,白駒過隙,已顛末端這麼多年,臣婦早已老了,倒是皇上本日的風采,讓臣婦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