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怪他。
“下官...司農衙太倉令戲誌才。”
聽聞此言,在場一眾官吏匠人無不暴露古怪的神情。
不過他卻還是意猶未儘,號召來站在一旁始終冇有吭聲的趙雲,向劉協扣問道。
不斷甩著雙手,活動著肩膀,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
“做甚麼?”
這十年以來也冇如何見老天爺這麼慷慨過啊?
他們當中有些人想要動刀,可還冇等手掌觸碰到刀鞘,雙眼就已是捱上了數拳。
對方現在這模樣,估摸著半條命可都將近冇了。
在跟著鬨劇落下帷幕,那些軍卒彷彿落水狗似的被丟出司農衙大門後,戲誌才已是哭笑不得。
說罷,在軍卒愣神間,劉協高低打量著馬均以及他身邊上百鐵匠,見這些人眼神中早就肝火滔天,他雙手一攤,戲謔道。
隻是。
司農衙的這些人眼下並冇有籌算給他們開口的機遇,眨眼間便將軍卒淹冇於人海中。
“莫非您還不對勁嗎?我家都尉畢竟但是河南尹獨子...當朝大將軍和皇後孃孃的親外甥!您這般毆打,莫非就不怕過後遭到追責嗎?”
到底這貨有多麼慘痛,看看曹昂就曉得了。
閉上嘴巴,應當是最好的挑選。
劉協聞言皺起眉頭古怪地瞥了一眼青年,隨即神采規複如常,悄悄頜首。
曹昂揉搓著虎口,感受動手掌那抹刺痛,無法道:“倆手都冇知覺了。”
合法思考之際,劉協這才重視到了戲誌才。
“識得,下官與他,訂交算是尚可。”
“殿下。”
戲誌才瞪大雙眼,明顯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知情。
這這這...這已經不但僅隻是凶惡,這完整就是殘暴啊。
曾經幼年共同讀書的老友,早在七年前,就已入了宮,搖身一變,成了皇子之師。
有點不太平常。
隨便選個大司農...就爆出來個戲誌才。
伴跟著一陣有力的哀嚎聲,他嘴唇輕啟,朗聲道。
“...”
“你們這麼多人,應當不會打不過這戔戔十幾人吧?”
“啊?”
在這般繁忙下,他那裡會曉得。
“這些人如果敢動用兵器,那就把他們扔進工棚裡,嚐嚐你們鍛造的鐵劍鋒利否。”
這些軍卒後退集合,望著四週上百因為長年打鐵而膀大腰圓的鐵匠們,仍想要開口威脅一些甚麼。
“當真是,冇法無天。”
而與此同時,何攜早已被打得滿地鮮血,就連身上那套輕甲,在這時都被血汙感染了大片。
劉協輕哼一聲,嘴角恥笑道:“你們身為羽林衛,無緣無端擅闖司農衙,並在那蠢貨唾罵我衙官員之時,爾等不但坐視不管反而要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