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安在?給我對準了,狠狠的射!”
天光,固然已見放亮,但是,昏黃中,看得還不是那麼清楚。當韓遂策馬急馳,看到影象中的壕溝地點,卻不由為之傻眼。來時顛末的吊橋,竟然不翼而飛!
“啊?!”聽到身後傳來的狠惡風聲,韓遂心道不好,百忙中偷眼一看,正見到長槍射來,直嚇得他盜汗直冒,一向閒置不消的、受傷的左手,現在也健忘了傷逝,驀地探出,在馬鞍上狠狠一拍,痛得韓遂齜牙咧嘴,口中連吐冷氣。
危構造頭,韓遂也顧不得再去找吊橋的身影,雙腳急蹬馬鐙,拚力的緊勒韁繩,“籲……”
“呸,真他孃的倒黴,甚麼人都敢來壞老子的功德!”張燕罵罵咧咧的道,昂首,凶惡的瞪視著欲圍上來的敵軍,一身的殺氣,頓時嚇得這些本就膽喪的兵士連連後退。
戰馬悲嘶著蹄在空中亂蹬,眼看著就要到了戰壕的對岸,身子,卻落空了均衡,再加上韓遂方纔那大力一拍,戰馬的前衝之勢終儘,正正的向壕溝內摔落下去。
但是,戰馬負傷,已然吃驚,又哪是常白天那麼聽話,任憑韓遂如何去勒韁繩,戰馬直前不斷。或許,是韁繩過緊產生的疼痛感,又或是胯上傷口的劇痛,戰馬急弛的度有增不減,如飛般向著壕溝的地點衝了疇昔。
固然,心中充滿了對愛馬的不捨,但是……
“韓遂!爾望那裡逃,常山張燕在此!兒郎們,斬殺韓遂,官升三極!”
一口氣,韓遂直跑出四五裡之遙,這才轉頭看去,見無追兵追來,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哪曉得,淩風的虎帳中,戰事未平,正四下高呼著“投降免死”抓俘虜呢。
好暴虐的戰略!還一個甕中捉鱉!好緊密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