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悲嘶著蹄在空中亂蹬,眼看著就要到了戰壕的對岸,身子,卻落空了均衡,再加上韓遂方纔那大力一拍,戰馬的前衝之勢終儘,正正的向壕溝內摔落下去。
天光,固然已見放亮,但是,昏黃中,看得還不是那麼清楚。當韓遂策馬急馳,看到影象中的壕溝地點,卻不由為之傻眼。來時顛末的吊橋,竟然不翼而飛!
“啊?!”聽到身後傳來的狠惡風聲,韓遂心道不好,百忙中偷眼一看,正見到長槍射來,直嚇得他盜汗直冒,一向閒置不消的、受傷的左手,現在也健忘了傷逝,驀地探出,在馬鞍上狠狠一拍,痛得韓遂齜牙咧嘴,口中連吐冷氣。
眼看著來到了壕溝的中間,黑漆漆的壕溝,如同無底的深淵普通,彷彿想要吞噬奔來的人群,甚寬的壕溝,遠非馬力一躍而過,這……
韓遂的愛馬,通體烏黑,陽光下,模糊散著紫色的光芒,韓遂對其,甚是愛好,固然其並不是馳名的紫驊,但是,韓遂仍以“紫驊”冠名之,足見韓遂對其的愛好。但是,存亡攸關,本身的性命都有所難保,韓遂哪另故意去管戰馬的死活?
啊?不好!韓遂惶恐不定,驀地狠下心來,手中的寶劍朝後一撩,在愛馬的胯上深深的劃了一道。韓遂的戰馬,本就是寶馬良駒,現在胯上劇痛,頓時鬃尾亂炸蹄騰飛,如同離弦之箭普通躥出,刹時,度就過昔日最快,超出眾西涼兵士,直奔韓遂影象中吊橋的方向奔去。
如何能夠,吊橋呢?
張非命前,視野,死死的盯著轅門以外,飛在空中的那鬥大的頭顱,雙目中流露著絲絲的不甘,想不到,有本身儘力拖得麴義半晌,主公韓遂,還是難脫虎口!
或許,是天公不作美……
“泰山臧霸在此,殺啊!!!”
“弓弩手安在?給我對準了,狠狠的射!”
隻要過了吊橋,憑寶馬的腳程,到時,天高任鳥飛,再抓我韓遂,做夢!
方纔跑出百餘步,俄然,韓遂麵色大變,雙眼直的望著火線,驚駭的喃喃道:“淩風……”
“咻……”戰馬感受著胯上的劇痛減輕,忍不住悲嘶一聲蹄刨起灰塵,揚起煙塵,堪堪來到壕溝邊上,韓遂驀地一提韁繩,戰馬頓時騰空而起,望對岸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