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有喧華聲,隨之有家奴出去稟報:來了一隊人馬,趕了幾輛大車來尋張先生。
且不說早知張角的弟子結局已定,也不說其心性為人,單就是兩番欲奪彆性命,以沐東的脾氣,能夠假裝尋求庇護,能夠心中冷靜記下情麵得失,但絕然不成能拜其為師。
隨行進入裡間,屏退下人,張角從懷中取出一封帛書遞於許繼,而後三人跪坐塌上,半響無聲。
張角目光一掃,淩冽看著兩人道:“你二人父親,無不是有誌高士,心胸百姓大眾,於****之下抖擻抵擋,均懷‘雖千萬人吾往矣’之大派頭,現在捐軀成仁,我——你師父——你寄父,也是昂藏八尺大丈夫,又豈能再無作為?”
跟著幾輛大車駛出院井,血殺彪悍之氣劈麵而來,十餘彪形大漢隨張角步入房中,待下人們備好餐席,很快,氛圍熱烈……
馬維點頭,忽感師父目光如劍,直懾向他而來,隻聽得張角話鋒一轉:“元義,你隨為師在一起有六年了吧!”
“嗯!你是為師的首徒,我們雖無父子之名,卻有賽過父子之情——”張角捋須,頓了頓道:“為師欲帶曼成北上,而你……過幾日,那幾員大將押送錢貨到來,你就帶著他們在這江南之地紮下根,待為師北上諸事計畢,你可進而暗害荊州乃至司隸,為師從北謀幽、並、冀、青、袞、徐、豫等諸州,是時,天下十三州有十州同起烽火,全部關東連成一片,繼而成囊括天下之勢,大事可為也!”
常在後宅的許娘子來了,那眉梢存留的春意未去,又有羞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