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幼台多慮,為兄就是用心讓那些人多等等!哈哈哈!”領頭之人傲然大笑。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為師中年娶得賢妻,未能知會親朋故交,現下也不好籌辦,實為憾事,但你得記著,影娘就是你師母!”張角對馬維說道。
“師父(寄父)!”馬維和許繼呆愣了半晌,隨即,均大喜過望。
那頓時的騎士,恰是幾月前曾在梅林中和許貢比鬥受傷的孫強,此時,正看著官道一側那無邊無邊的梅林,麵色冷狠。
“嗯!你父親在信裡都說了?”見許繼點頭,張角沉聲道:“記著,不是報仇,而是擔當前驅們未竟之誌!你可籌辦好了?”
張角目光一掃,淩冽看著兩人道:“你二人父親,無不是有誌高士,心胸百姓大眾,於****之下抖擻抵擋,均懷‘雖千萬人吾往矣’之大派頭,現在捐軀成仁,我——你師父——你寄父,也是昂藏八尺大丈夫,又豈能再無作為?”
“童兒,想為師了冇?”提韁上馬,抱起沐東,張角作密切狀,有仆人迎上接過馬,進了院中稟報。
“自古先行者,皆需披荊斬棘,身家性命多數已置之度外,成敗得失亦冇有視之太過,我們痛則痛矣,切不成沉湎!”張角語聲悲憫,卻格外有一種無形力量,傳染兩個後輩目光中垂垂變得冷厲而固執。
聞言,張角神采一變,道:“走,我們去迎迎他們!”
“嗯!”張角麵色黯然,點點頭道:“進屋裡說。”言罷先行起了步。
“玥兒姊姊,明天你就一向陪我好麼?”
“師父——”未待許繼迴應,馬維率先驚撥出聲。
“是啊,怕甚麼,現在孫司馬立下平叛大功,等朝廷論功行賞下來,假司馬起碼就得變成真司馬,怕得誰來,再說我們出世入死,就讓那些大門大閥出身的上官們多等等,又能如何?”有將官深得上意,跟著擁戴。
“嗯!你是為師的首徒,我們雖無父子之名,卻有賽過父子之情——”張角捋須,頓了頓道:“為師欲帶曼成北上,而你……過幾日,那幾員大將押送錢貨到來,你就帶著他們在這江南之地紮下根,待為師北上諸事計畢,你可進而暗害荊州乃至司隸,為師從北謀幽、並、冀、青、袞、徐、豫等諸州,是時,天下十三州有十州同起烽火,全部關東連成一片,繼而成囊括天下之勢,大事可為也!”
“縣令算甚麼,我說,即便不是郡守,起碼也得是郡尉!”
冬雪悄悄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