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屏風的裂縫望去,隻見兩中年男人對坐,一人白麪微胖,正把盞瞧向四周,非常感慨道:“我們琅琊王過四十大壽,倒給開陽城裡的酒家們拉了買賣!”
“咋了?”沐東感受郭秋的情感不對,他笑笑道:“不讓你服侍,你還不樂意?”
酒足飯飽,走出酒樓大門,天氣已暗,尋了堆棧住下,保護潘武、方周和趕車的老王,都淩晨安息了。
“公子,你們是點素酒,還是花酒?”小廝問道。
未幾時,酒盞上案,小吃送達,左慈自顧開端斟飲,沐東磕上兩顆茴香豆,思路緩緩沉浸在琴曲帶來的意境中。
“李兄,你說我們此次能趕上曹府大管家不?”是那白麪男人在問。
大廳隔間與二樓雅座裡,都已滿座,大廳絕頂,有一方木台,台上有女子正在操琴,彈的曲目沐東冇聽過,不過,那涓涓琴聲活動,很快便把人帶入了一種安好。
“小師叔!先彆睡,我帶你去個好處所!”
同時,他也對曹家的氣力有了認知:一萬頃良田便是五十萬畝,按五千錢每畝折算成款項,便是二十五億錢,即便隻算產出,每年收租也不下五千萬錢……而這些,還隻是琅琊一地的財產。
“嗬嗬!”白麪男人嗬嗬一笑,他聽出了言外之音,不能再說下去,遂住了口。
“好!”沐東拉回神思,瞥了左慈一眼,這傢夥嘴饞得,那裡像個修道之人?
“去哪兒?”沐東翻個白眼兒,時下又不像後代,晚間幾無文娛活動,哪來的好處所。
驀地,感到有一雙小手,在為他搓洗,而那小手的行動非常陌生,他感受周身直癢癢,忍不住想笑,展開眼,卻見郭秋正癡癡的望著他,麵上另有一絲少女的羞紅。
一群鐵甲軍漢已滾滾而去,沐東猶在望著那細眼男人入迷,開陽……開陽……那人來開陽何為麼?彷彿那人家裡和開陽緣分不淺。
從堆棧解纜,間隔並不遠,兩人步行,到蒔花館門口,天氣方纔黑儘。
轉軸撥絃三兩聲……弦弦掩抑聲聲思……低眉信手續續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龐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公子,你不是說了,秋兒是你的人麼?”終究忍住了淚水,郭秋直直望著沐東,睫毛上尚淚花閃閃,而那眼神,如刺刀般鋒利紮人!
“當然是真的!”沐東一抽嘴角,這萬惡的舊社會,讓女孩兒都早熟,也太輕易讓女孩兒滿足,但是,這恰好是他夢寐以求的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