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終非久留之地,本來賈詡籌算攛掇張濟請命出征,攻打南陽,而後坐觀諸侯成敗,不說橫掃天下,卻也能夠待價而沽,隻是現在,在張濟返來之前,隻能先緩緩了,除張濟叔侄以外,賈詡看這關中諸將,還真冇幾個能成氣候的。
“嗯。”張繡悶悶不樂的點點頭,向賈詡一躬身道:“那鄙人便先行辭職了。”
“文和先生這可就錯了,這軍屯之事,並非文先公的主張。”劈麵的是一名麵色紅潤,豪氣勃發的青年,不過二十幾歲,渾身卻披髮著一股淩厲的氣勢,非常迫人,乃張濟之侄,張繡,表字佑維,現在聞言倒是淺笑著搖了點頭,將朝堂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此番張濟受命統兵往安寧屯兵,張繡卻被留下來,本來以他的資格是冇資格踏上朝堂的,但李傕郭汜現在身邊無人可用,現在連樊稠、張濟這些老將也被派出去,隻能將張繡拉上來壯陣容了。
“冇人奉告我,是我本身揣摩的,不然乾嗎派我叔父前去,卻唯獨將我留在這裡?”張繡冷哼一聲道。
“這話,是誰跟少將軍提起的?”挑了挑眉,賈詡問道。
這……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張繡帶來的軍屯之冊,眉頭微微一挑,腦海中倒是不由考慮起劉協的事情來,天子比來幾日的作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與昔日差異呢,是有人在背後教他,亦或是偶合呢?
隻是不知,這小天子是否能夠鬥得過李郭二人,若鬥不過的話,那這漢室江山的氣數,不出五年,將蕩然無存,恰好現在無事,就看看這小天子如何來鬥李郭這兩端惡虎吧。
張繡聞言不由沉默,他並不笨,天然明白賈詡的意義,留在長安,始終要仰人鼻息,最首要的是,這李傕、郭汜實在冇多少襟懷,倒不如另起爐灶,也用不著在這裡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