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信使思慮半晌後,不由哀歎道:“想我南陽葉氏起於葉公子高,不想卻因一時錯挑了族長,竟讓我葉氏慘遭申明狼籍之境。慘乎,悲乎。邱軍司馬,那葉華雖是我葉氏之族長,但其並不得民氣,很多庶族後輩並未前來召陵投奔於他,你可莫要將我葉氏全數瞧扁了。”
蘇顧說道:“錢軍候正在中軍批示,黃屯將正在後軍殿後,末將自為前鋒。”
蘇顧悶頭不語,一心直奔城門而來,反而是其身邊的一騎,俄然昂首一笑,說道:“黃巾蛾賊不敷為慮,倒是葉氏乃召陵之大賊也,不得不先除之。”
邱易聽得莫名其妙,喝問道:“你南陽葉氏乃世之大族,根深蒂固,不來害我就成,還說甚麼瞧扁之事。真是莫名其妙。朱、邱兩家的人倒底如何了,葉氏是否害了他們?”
城樓中的士卒們當即放開絞盤,放下吊橋,大開城門的策應城外雄師。葉用心中模糊有些不妙,但是卻不知那裡不對,隻得倉促下城到城門口喝問道:“錢昌、黃敬安在?”
邱易不屑的望著葉華那張胖臉,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成活。本來憑著自已等人的奮勇拚殺,葉華可安享平賊大功,出息不成限量。可恰好其因為怯懦之故棄城而逃,違了朝庭律令。以後又欲陷縣長龔彰、召陵義勇軍各將於死地,妄圖獨吞平賊大功。此時落入已手,真是天理昭昭,善惡報應自偶然啊。
葉華不奈的揮手道:“他們懂些甚麼,一群賤民罷了,誰敢不平,就殺至他們服。實在不可,就是把他們全數給屠了,也無妨事,倒時全推到黃巾蛾賊頭上便可。隻要剿除了黃巾蛾賊,朝庭是不會究查的。”
邱易指著兩顆頭顱問道:“這是如何回事?你為何殺了錢昌與黃敬二人?”
葉存聽後心下稍稍放鬆,但是見到蘇顧與幾騎當前直奔城門而來,卻又感到有幾分不對來,急喚道:“黃巾蛾賊離城太近,蘇顧你還是領軍先把黃巾蛾賊殺退以後,再入城不遲。”
葉華連連點頭道:“許樸那老匹夫呢?還是不肯交出朱、邱二氏的人來,讓我斬草除根?你奉告他,我的耐煩是有限的,再給他一日的時候,不然,就連召陵許氏我也一併屠了。”
邱易驚起問道:“甚麼?竟是這麼回事?那城中的朱、邱兩家現在又如何了?”
邱易麵前所立之人乃是疇前麾下的百人將,現在的暫軍候蘇顧。蘇顧身前更擺放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與一個被搏跪於地的黑衣信使。